麥花在他上麵。
雖說有胡曉天墊底,但同樣砸得不輕,當場昏迷。
“麥花!!”張傻根一聲嚎叫,從七樓上飛竄而下。
他的身手好,雙腳踩在空調的外機上,三五個縱躍落地。
立刻撲過去將妻子抱在懷裏。
“麥花,你怎麼樣了?麥花!!”
他抬手撫摸著妻子的額頭,趕緊幫她檢查身體。
麥花的身體多處骨折,腦袋磕在汽車上,撞出好大一個窟窿。
鮮血同樣在汩汩流淌。
“救護車!來人啊!!”
雖說他是聖手鄉醫,但同樣亂了方寸。
猛地將妻子抱起,直奔旁邊的救護車。
幾個醫生跟護士從車上衝出,將麥花接住。
傻根也跳上車,跟他們去了醫院。
等到樓頂上的人全部下來,救護車已經沒了蹤影。
那輛被砸扁的汽車上,隻留下胡曉天的屍體跟一大灘血。
110的人過去,在他的鼻子前麵探了探,最後搖搖頭。
“沒救了,死透了!”
最後,胡曉天被一個裝屍袋弄走。
沒多久就被丟進火葬場的焚化爐,變成一捧骨火。
這邊的張傻根心急如焚。
救護車上,醫生在對麥花進行施救。
按壓心髒,輸送氧氣。
衝進醫院,麥花同樣被送進急救室。
傻根在外麵苦苦等待。
沒多會兒,丈母娘香容來了,張大栓來了,桂花來了。
“妮兒,娘的妮兒啊,你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啊!”
張氏差點哭暈過去,頓足捶胸。
張傻根的眼睛裏顯出兩團淒楚,欲哭無淚。
為妻子深深捏一把汗,希望出現奇跡。
麥花在被搶救,不遠處的另個急救室裏,欣欣也在被搶救。
小鳳跟金來急急忙忙撲過去,瞅到魂不守舍的張六斤。
此刻的張六斤坐在長椅上十分頹廢。
“六斤哥,欣欣呢?俺嫂子嘞?”小鳳問。
張六斤抬起血淋淋的手,指指急救室。
急救室的門敞開著,醫生將一塊白布覆蓋在欣欣的身上。
欣欣的爹娘哭得死去活來。
女孩死了,沒搶救過來。
新婚的當天出現變故,命喪黃泉。
張六斤萬念俱灰,欣欣的父母如遭雷擊。
他們是來參加女兒婚禮的,咋就變成了葬禮?
這個世界沒有天理。
張六斤瘋了,咬牙切齒。
“胡曉天!老子將你碎屍萬段!!”
他攥緊拳頭,要去找胡曉天拚命。
小鳳立刻將他阻攔。
“六斤哥!你不用去!胡曉天已經死了,跟麥花嬸從樓頂上摔下去,粉身碎骨!”
“你說啥?他死了?嘿!”
六斤的拳頭狠狠砸在醫院的牆上。
沒有手刃仇人,真不解氣。
他撲進急救室,抱上欣欣的屍體同樣嚎啕大哭。
整個張家倒了黴。
一天的時間不到,兩條人命,一死一傷。
張六斤渾渾噩噩,好比天塌地陷。
那邊的傻根也陷入無盡的大悲痛。
第二天早上,張梨花從鼓山村趕回。
翠花從旮旯村趕回。
杏花聽到五妹受傷的消息,同樣從大西北乘坐飛機趕回。
三姐妹一塊衝進病房。
“五妹你咋了,五妹啊!!”
病房裏哭聲一片。
桂花說:“大姐二姐,四妹,五妹正在昏迷中。醫生說了,她多半醒不過來,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