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哆哆嗦嗦,眼神很慌亂。
這女人不會是傻根派來滅口的吧?
把我殺死在可可西裏,灰飛煙滅,證據到找不到。
“放心,我不是來害你的,害你就不會救你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王凱又問。
小新卻沒有回答,反而從懷裏拿出食物。
“吃!”
她遞給他兩個燒餅夾肉,兩瓶礦泉水。
王凱看到食物,眼睛立刻綠了。
抱上燒餅大口大口咀嚼,吞咽,白眼直翻。
“你慢點,喝口水!”小新囑咐道。
王凱一口氣吃倆燒餅,咕咚咕咚將礦泉水喝幹。
這才打個飽嗝,放倆響屁。
然後他把脖子一揚:“落個飽死鬼也不錯!嬸子,你動手吧。”
“動手幹什麼?”小新問。
“殺我啊,你不是張傻根派來殺我滅口的嗎?”
他顯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小新一瞅,噗嗤笑了。
“咯咯咯……!”女人的聲音跟銀鈴一樣:“殺你會髒了我的手,你還不配讓我殺!”
“那你來幹啥?”王凱莫名其妙問。
“我是傻根哥派來保護你的,怕你被狼吃掉。”
“切!張傻根有那麼好心?他巴不得我死呢。”
“張傻根為啥盼著你死?”小新問。
“斬草除根啊!他跟我奶奶有仇,我霍霍他的生意,還霍霍剪子嶺的姑娘。
張傻根最恨這種人了。”
小新聞聽一愣。
“就憑你,也值得張傻根出手?太高看自己了吧?你把自己當誰?”
“那你憑啥保護我?”
“因為你雖然有錯,但不至死!張氏已經吞了王氏的生意,啥仇恨都報了。
現在沒事,傻根哥要我帶你回家!”
撲通!王凱再次跌倒。
人在極度恐懼,高度緊張的時候,忽然鬆懈,都會渾身無力。
“這麼說我能回家了?”
“是!明天我帶你回家。”
說完,小新坐在王凱旁邊。
王凱哭了,抽搭起來,淚汪汪。
“不用坐牢了,嗚嗚嗚!奶奶,我終於可以再見到您了。”
小新沒搭理他,任憑他嚎。
哭完,王凱擦擦眼淚,點著眼前的火堆。
因為柴火稀少,他一隻手,撿柴不方便。
篝火隻有深夜才點著。
可以用來照明,也能用來驅趕野獸。
小新閉著眼,斜斜靠在牆上,身影非常苗條。
這是個成熟的女性,非常美麗。
雖說三十出頭,但一點都不顯老。
眼角沒有魚尾紋,單眼皮,頭發濃密烏黑。
身上也散發出一種好聞的味道。
那味道飄浮在窩棚裏,彌漫在空氣中。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
王凱很沒出息。
就是一條雌性動物從前麵路過,都會多看兩眼。
一股渴望從心裏升起。
他不由自主爬進小新的懷裏,甜甜入睡。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小新嚇一跳。
因為王凱的胖腦袋靠在她的懷裏。
哈喇子流出去老長,弄濕她的衣裳。
小新氣得不輕,身體一晃蕩,把他甩開了。
王凱睜開眼,擦擦哈喇子。
“天亮了,咱們該回家了。”
但是站起來一瞅,馬上縮回到屋子裏。
外麵竟然下起大雪。
一宿的時間,到處白茫茫。
風雪很大,已經半尺多厚。
兩個人不但走不成,反而被困在窩棚裏。
“糟糕,回不去了,倒黴!”
小新也感歎一聲,十分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