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已經餓了六七天,早就奄奄一息,完全失去戰鬥力。
狼群跟多吉在僵持,但最終沒有撐下去。
人群忽然趕到,它們的末日來臨,咋能不跑?
一條條瘦骨嶙峋的黑影穿過雪原,紮進草叢不見蹤影。
黑狼王跑得慢了點,眨眼挨幾棍子。
“吱吱吱,嗚嗚嗚……!”
它拖著殘軀跳上一塊石頭,拚命衝上山坡。
“哪兒走?”張傻根勃然大怒。
手裏柴刀一橫,嗖!同樣衝上去。
狼王的尾巴被他生生抓住,扥了回來。
黑狼王發出一陣尖叫,轉身就咬,直奔傻根的手腕。
傻根怎麼會讓它得逞?抬手就是一刀。
刀光劃過,在陽光的照射下亮光閃閃。
發現不妙,狼王趕緊縮頸藏頭躲開。
腦袋是躲開了,但尾巴沒躲開。
哢嚓!一條大尾巴被砍刀齊齊斬斷。
“嗷嗚!”狼一聲慘嚎,知道張傻根是個厲害的人物。
身子一扭,跳上旁邊的斷崖,後麵哩哩啦啦淌著鮮血。
狼在斷崖上奔跑如履平地。
張傻根沒有追趕,反而拎著那條黑尾巴破口大罵。
“再欺負我妹妹,弄死你個狗日的!”
大軍在後麵說:“董事長,他不是狗曰的,是狼曰的!”
傻根返回,牧區的員工也紛紛趕到。
大家一起努力,將杏花跟周義民抬上擔架,運上外麵的汽車。
直接送回牧區治療。
一千隻羊最起碼凍死兩三百。
有其它牧民轟趕回家。
一路上,杏花都縮在哥哥的懷裏。
傻根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捂暖。
女孩立刻充滿安全感跟踏實感。
有哥哥的地方就有家。
哥哥在哪兒,家在哪裏,安全的生活在哪裏。
杏花十分貪婪,眼淚也不斷流淌。
哥哥是她的山,她的天,她可以放心依靠的港灣。
返回牧區,杏花被送進帳篷裏。
傻根立刻除下她的衣服為妹妹療傷。
杏花的腳上長了凍瘡,小腿也發青發紫。
雖說有羊毛跟羊皮的保護,但仍舊瑟瑟發抖。
大軍進來說:“應該把麥花抬上火炕,這樣暖和。”
但立刻遭到傻根的反對。
“不行!火炕太熱,凍傷會潰爛的。”
“那咋辦啊?”
“去端一盆雪,用雪幫她搓身體。”
“是!”大軍立刻端來一盆雪。
傻根將杏花的雙腳按在雪盆裏,一點點幫妹妹搓動。
隨著搓動,杏花的凍傷慢慢被去除。
然後,他讓姑娘趴在氈子上,又幫她用雪擦洗全身。
直到杏花的額頭上冒出汗珠,才算成功。
杏花完好無損,周義民就沒那麼幸運。
一隻耳朵掉了。
右腳的四根腳趾也出現潰爛。
張傻根過去的時候,他的兩腳已經失去知覺。
隻能將腳指頭截去。
最後,周義民又驚叫一聲:“董事長,我下麵,下麵沒感覺了。”
“啊!”傻根解開他的褲子一瞅,頓時哭笑不得。
周義民的下麵也被凍壞,出現潰爛。
再也不能生兒育女。
“它還有救沒救?”周義民問。
傻根無奈,隻好將柴刀遞給他。
歎口氣說:“你自己來……揮刀吧!切了就好,沒有煩惱!”
“啊!我的根啊……嗚嗚嗚!”周義民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刀子從空中劃過,他自己把自己割了。
自此以後,再也不是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