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民尷尬不已,臉紅脖子粗。
大舅哥竟然要幫他驗傷,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愣著幹啥?扯下褲子,快點!”傻根再次催促。
大民最終咬咬牙,將腰帶拉開。
傻根仔細一瞅,發現沒啥問題。
該有的都在,啥也不缺。
“你這不是很正常嗎?”他問。
周大民的聲音結結巴巴。
“哥,我的傷早好了,就是不管用。”
“不管用,怎麼回事?”
“它不聽話,看到女人沒反應。”
“喔。”傻根明白了。
這不是生理問題,是心理問題。
也就是說,周大民小時候被騾子踹一腳,心理產生陰影,留下病根。
不需要做手術,不需要過度治療,打開心結就可以。
心病還須心藥醫。
他撓撓鼻子想了想,讓大民將褲子提上。
“好吧,我給你開一副藥,接連服用五天,五天後保好。”
“可是哥,我去過很多大醫院,看過好多醫生,他們都治不好!”
周大民有點垂頭喪氣。
傻根說:“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祖上是宮廷禦醫,留下了祖傳的秘方。
明天來我這裏拿藥,治不好你的病,你是我大舅哥!”
“那……好吧。”
周大民十分疑惑。
宮廷禦醫,祖傳秘方?
同治皇帝跟光緒皇帝二十來歲就死,全沒活過三十歲。
看來你祖宗也沒啥本事。
他笑笑,根本沒當回事。
第二天黃昏下班,傻根再次打電話,把他叫到跟前。
藥已經配好,分為五份,每天一副。
並且囑咐大民,三碗水熬成一碗,溫水送服。
五天之內效果不佳,再來拿第二次。
周大民笑笑,漫不經心將藥放進書包裏。
晚上回到家,根本沒往心裏去,差點丟進垃圾桶。
但後來瞅瞅,試試也好。
大不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於是他按照大舅哥的吩咐,將藥放在鍋裏熬煮。
每天晚上睡前服用。
前麵的四天沒啥效果。
第五天,睡得正香忽然不好。
他被一陣衝動驚醒。
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竟然發現自己有了反應。
臥槽!張傻根的藥就是好!
簡直是靈丹妙藥。
那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
心跳加快,熱血彭拜,鬥誌昂揚。
周大民睡不著了,腦海裏閃爍的都是張梨花的影子。
想若菲菲,無法控製,迫切需要宣泄。
咋辦咋辦?
他從床上跳起,不由自主上樓,來到張梨花的房門前。
抬手拍向門,手指卻停在半空中。
當初兩個人有協議,各守本分,互不侵犯,做不成夫妻就做閨蜜。
真的闖進去,梨花會不會撓我?
會不會踹我?
跟那頭騾子一樣,再把我踹成殘廢咋辦?
他糾結不已,猶豫不前。
退回來再靠過去,怎麼都鼓不起勇氣。
足足在門外站很久,臉紅脖子粗。
最終,理智戰勝渴望,一頭紮進廁所裏。
打開水龍頭,讓冷水不斷衝刷頭臉。
直到把一身的烈火澆滅為止。
自此以後周大民有了心事,開始變得渾渾噩噩,精神不振。
走路晃晃悠悠,幾次差點撞牆上。
白天在公司還好點,晚上回家看到梨花,那眼睛就跟黃鼠狼狼似得,爍爍放光!
張梨花讓他去做飯,周大民拎起炒鍋,忘記倒油。
最後菜炒好,梨花隻吃一口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