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義民戰戰兢兢來到傻根辦公室。
進門就求饒:“董事長,救命啊!”
“你又咋了?”傻根不耐煩地問。
“你妹妹杏花,真的伯虎星,我昨天晚上又被她克了。
你把我調走吧,最好跟翠花一塊調走,我不想呆在剪子嶺了。”
義民萌生退意。
恨不得立刻離開剪子嶺,距離杏花越遠越好。
好擔心自己被活活克死。
但是又舍不得翠花。
傻根聞聽大怒,又將巴掌揮起。
“住嘴!再汙蔑我妹妹,信不信我扇死你?”
杏花的名聲很重要,被這小子壞掉,傻根很生氣。
“董事長,那你就把杏花調走,反正我不能再見他!”義民道。
“你算老幾?杏花是我妹妹,張氏企業合法的控股人,也是你的老板!
一個員工想把老板調走,你有多大的能耐?”
傻根差點笑噴。
義民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那你說咋辦?在張氏,我早晚性命不保!”
傻根說:“那你幹脆辭職算了,還回省城去。”
“不!我走了,翠花就會歸別人,我舍不得她!”
傻根想了想,義民是個人才。
管理牲口井井有條。
那些女員工也對他十分敬佩,辭掉真的可惜。
“好,我把翠花調走,讓她去管理草原的生意,那兒的牧區缺少一個總經理。”
“謝謝董事長,傻根哥哥你真牛,以後你就是我親哥,哥,我走了!”
義民樂得屁顛顛。
想不到傻根肯為他讓步,趕緊拍馬屁。
義民離開,傻根立刻打電話,把杏花叫來。
“哥,你找我啥事?”杏花問。
“你明天離開村子,到北方的牧區去。”
“啊!去北方牧區幹啥?”
“哪兒的總經理被調到南方,目前有個空缺,一幫牧民很難管理,你幫我去管教他們!“
杏花聞聽,顯然應允。
離開村子也好,出去見見世麵。
順便瀏覽一下大草原的風景,正好療傷。
第二天早上,姑娘踏上北去的列車,奔赴大草原。
杏花走後,義民果然不再倒黴。
工作順風順水。
他展開渾身解數,想把翠花搞到手。
又是做好吃的,還買鮮花跟衣服,巴結翠花。
翠花卻仍舊不理他。
義民熱臉貼冷屁股,但不屈不撓,鍥而不舍。
他對翠花好,完全是想取悅姑娘的歡心。
但從不動手動腳,也不死皮賴臉。
有人對妹妹好,傻根也懶得去管,把精力完全放在生意上。
這一年的春天,剪子嶺又一批牲口上市,價格斐然。
河裏的魚到了捕撈的季節。
數以百輛的卡車停靠在山道上,足足排出去十幾裏。
裝肉的,裝羊毛的,裝鮮奶的,裝魚的,熱熱鬧鬧,熙熙攘攘。
簡直日進鬥金。
鮮肉裝載完畢,鮮奶供不應求,河裏的魚也膘肥體壯。
“撈魚嘍!撈魚嘍!”
那邊傳來張梨花嘹亮的呼喊聲。
工人們立刻穿上皮衣皮褲,紛紛跳下魚塘。
裏麵的水早就被抽幹,河塘不深,才到小腿的位置。
一張張漁網下去,兜上來的魚群不計其數。
大的十幾斤,小的也三四斤重。
張梨花一馬當先,將一條條魚抓進竹簍裏,然後過稱,幫著裝車。
成百上千的魚筐裏,鮮活的魚兒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