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下竟然顯出一塊刀片。
專門刮胡子用的那種,刀鋒菲薄,可以割斷任何皮革。
眾人一瞅統統駭然。
“果然,他的嘴裏有刀片!”
小胡子嚇壞了,想掙紮。
可張六斤的手跟老虎鉗似得,將他扣得動彈不得。
“跟我玩手段,你差遠了!說!同夥是誰?”
“我沒有同夥!”小胡子道。
“放屁!沒有同夥,你的錢不可能轉移!”
小胡子知道碰上同行,而且是高手,死不承認。
張六斤眼睛一瞪,啪!在他胸口點一下。
小胡子瞬間麻痹,慢慢出溜在地上。
然後,張六斤猛地回頭,目光在所有乘客的臉上掃過。
最後,瞅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那姑娘的胸很大。
二話不說,他抓向姑娘的胸口。
“啊!誰家的孩子?小流氓啊!”姑娘嚇得趕緊後退。
可她的動作還是慢了點,撕拉!衣服被生生扯開。
胸口的位置很快掉出兩摞錢。
正是六斤包裏丟失的現金。
眾人一瞅,紛紛動手,瞬間將一男一女按在地上。
“他倆果然是小偷,小兄弟,你好厲害的身手!”
“小兄弟,你牛啊!”
“咱們把公交車開進旁邊的警局裏好不好啊?”
“好!”眾人一起歡呼。
司機立刻將錢拿起,放進張六斤的書包裏。
並且說:“這是罪證,俺們都幫你作證!”
張六斤卻嚇一跳。
進去警局,我的案子豈不是露餡?等於自投羅網。
咋辦,咋辦?
他頭上冒出冷汗,可司機卻不管不顧。
汽車一溜煙衝進不遠處一座派出所。
眾人下車,拎著錢,押著兩個小偷氣勢洶洶。
“警察同誌,我們抓住兩個賊!這倆人偷錢,被一個少年抓住了!
咦!少年呢?”
好多人尋找少年,可張六斤卻消失無蹤。
他害怕見到警方的人,剛下車就一個箭步衝出去,跑得沒了蹤影。
兩萬塊也不要了。
身無分文,他徘徊在公路上。
肚子餓得咕咕叫,咋辦呢?
還是老辦法,用箭射燒餅。
好不容易靠近一座工地,那裏有個大食堂。
食堂裏好多人在吃飯,一水的煤窯工人。
他們全髒兮兮的,身穿工作服,臉上也到處是煤黑。
做飯的大師傅掄著勺子在舀飯。
旁邊放一簸籮白麵饃,大鍋裏還有紅燒肉。
張六斤一箭飛出,噗嗤!射在饅頭上。
輕輕一拉繩子,四個白麵饃已經落在懷裏。
有饅頭沒菜,幹吃噎得慌。
他又瞄準鍋裏的紅燒肉。
第二箭飛出,勾上一塊肉,嗖!紅燒肉也落在懷裏。
舀飯的師傅正在忙活,猛地回頭,發現饅頭少了四個。
再一回頭,奶奶的腿!紅燒肉也少了一塊。
而且是最大的那塊。
“啊!小新姐,咱們食堂有耗子,一定有耗子!耗子偷吃饅頭跟豬肉了!”大師傅嚇得不斷呼喊。
很快,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女人仔細瞅瞅,眉頭一皺,直奔牆外的窗戶。
張六斤剛要跑,哪知道女人眼疾手快,狠命抓住他的肩膀。
“野小子,往哪兒跑?箭法不錯,誰教你的?”
張六斤仔細一瞅,眼淚撲簌簌落下。
“小新姑姑……哇!”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