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小娟睡得正香,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啥?我孩子傷了人,警察要抓他?”
啪嗒!女人的電話掉在地上。
“是啊張總,您快來一下吧,警方的人就在學校裏,要把您兒子帶走!”老師說。
小娟不敢怠慢,趕緊穿衣服。
她一個孤身女子,根本不知道咋辦。
隻能半夜來拍傻根家的門。
當時,傻根和麥花正在炕上做廣播體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小娟把他家的窗戶拍得呼呼山響。
砰砰砰!嘭嘭!
“傻子不好了,我兒子出事了,快起來啊!”
“小娟?”傻根立刻停止,不得不穿衣服。
衣服穿好,打開窗戶,他問:“咋了?”
“傻子哥,六斤在學校打傷了人!十幾個孩子被打得住院!警方的人要抓他,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小娟哭哭啼啼,好比天塌地陷。
一個單身女人不容易,身邊沒男人,遇到點事就手足無措。
傻根是她的脊梁,更是她的依靠。
再說了,六斤本來就是他的種,兒子惹禍,當然爹老子去擦屁股。
傻根聞聽吃一驚:“啥?打傷十幾個人?這小子厲害啊!”
他還感歎一聲。
“厲害個屁!快跟我去學校,不然兒子就被抓走了!”女人催促道。
旁邊的麥花也催促他趕緊去,瞧把小娟姐急得?
傻根立刻出門,讓司機開車。
小娟上去,兩個人趕到縣一中。
此刻已經子夜時分,學生們全部下課回宿舍。
張六斤在教務處,旁邊站著幾個穿製服的人。
副校長早就等不及了。
傻根剛進去,校長立刻站起身迎接。
“哎呀張董,咋把您驚動了?”
這邊的小娟撲向兒子,將六斤抱在懷裏。
“兒子你沒事吧?受傷沒有?”
張六斤冷冷一笑:“娘,您別怕,我沒事!”
“到底怎麼回事?”小娟焦急地問。
張六斤將事情的始末統統告訴娘,還有傻根叔叔。
張傻根聞聽,拍案而起。
“啥?十幾個孩子一塊打我剪子嶺的娃?還耍流氓?該打!打死活該!
六斤你放心,這官司傻根叔叔替你打了!”
不是張傻根維護他,主要這件事欺人太甚。
副校長尷尬一笑:“張董,張六斤打傷人,現在警方要帶他走,準備拘留!”
這夥人在等孩子的家長。
因為張六斤不夠逮捕年齡。
聽說是剪子嶺的孩子,校長就打怵。
要知道,縣一中半個學校,都是張傻根當初捐款修建的。
傻根瞅瞅旁邊幾個製服男,眼睛一瞪:“誰要抓我剪子嶺的娃?”
其中一個隊長,馬上點頭哈腰。
“對不起張董,我們沒辦法,必須帶張六斤走!”
傻根說:“走個屁!孩子剛才啥都說了!這件事不怪他!”
“張董,別讓我們為難,我們隻是例行公事!”
傻根點點頭:“行!我不為難你。”
他立刻拿起電話,打進縣城警隊。
警隊的局長一聽是張董,馬上立正稍息,身體站得筆直。
傻根告訴他,別管張六斤做過啥,我一個人擔了。
賠錢還是打官司,讓那邊的家長找我就行。
“是!張董!大半夜的還麻煩您,真是不好意思,我立刻讓警員回來。”
傻根關閉電話,這邊隊長的手機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