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捉?”牛鐵匠問。
“你開摩托車帶我一塊去,咱倆跟著她,瞧她有沒有偷人。”
“好!”牛鐵匠答應了,偷偷開摩托跟在後麵。
一口氣來到省城,他們瞧著素梅裝料,上車。
又瞧著兒媳婦押著貨車回家。
路過彪子家的別墅,素梅果然停下,讓司機先回去。
貨車離開,她抖抖衣服上的灰塵,再次進去彪子的住所。
老牛跟媳婦立刻躲進旁邊的玉米地裏,靠近窗戶偷聽。
很快,裏麵傳出彪子的吼叫聲,還有素梅的呢喃聲。
那聲音很大,咿咿呀呀,特別撩人。
牛嬸氣得鼻子差點歪掉,卷袖子就要跟彪子幹仗。
老牛發現不妙趕緊阻攔:“媳婦別,別呀!不怪素梅,怪咱家四孩!
如果四孩不拋棄她,素梅會這樣?
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有需求的。”
“那你說咋辦?眼巴巴瞧著兒媳婦跟人一塊偷?”牛嬸跟不服氣。
老牛思考很久,最後咬咬牙:“回家,先把鑄管廠賬目管理起來,還有孫女,也看護好,錢跟孩子,不能讓她帶走!”
此刻,老牛加了提防,擔心彪子騙財騙色。
鑄管廠可是牛家的產業。
老兩口立刻開摩托返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控製鑄管廠。
第二件事,將孫女送到親戚家,不準素梅看到。
當天半夜,彪子的車再次進村,停在村口的位置,大燈很亮。
素梅跟他在車裏親很久才分開。
打開車門,女人繼續整理頭發跟衣服,拎著包包開門。
進門就看到公婆淩厲的眼光。
“爹,娘!”素梅打個冷戰。
“回來了?”
“嗯。”
“吃飯吧。”
飯已經準備好,熱氣騰騰端上餐桌。
素梅坐下,牛鐵匠兩口子同時坐在兒媳婦旁邊,仿佛哼哈二將。
老牛叼著煙鍋子吧嗒吧嗒抽,牛嬸瞪著眼珠子,死死盯著兒媳婦。
一直把素梅盯得低下頭。
“丫頭。”
“娘。”
“我知道四孩對不起你,讓你受了冷落,你走吧!”婆婆的話冷冰冰的,像冬天的雪。
“娘,為啥啊?你要趕俺走?”
“你跟彪子的事,我跟你爹全看到了!
你的心已經不在牛家,不是牛家的人了,收拾東西走吧。
以後有機會回來瞅瞅,沒機會就永遠別回來!”
“娘,俺……!”素梅吃一驚。
“你自己幹過啥,自己明白!”
不是牛嬸狠心。
如果素梅安分守己,她把她當親閨女看待。
可女人的心已經跑掉,在野漢子那邊。
管得住她的身,也管不住她的心。
素梅點點頭:“娘,俺明白了!媳婦這就走。”
素梅很識趣,立刻收拾東西。
牛鐵匠咬牙半天才說:“鑄管廠的賬我已經封了,你不能拿走一分錢,那是牛家的產業。
還有,孫女是牛家的血脈,你也不能帶走!”
公爹的話更冷,仿佛一把刀子,直戳她的心。
素梅說:“這樣最好,無債一身輕!”
“還有,牛家的鑄鐵秘方,你不能傳給別人,以後不能開鑄管廠,我要你發誓!”
素梅說:“好!我發誓,離開牛家,絕不開鑄管廠!也不會把絕越密錄裏的秘方告訴任何人。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完,她推門離開,走進茫茫夜幕裏。
頭都沒回,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