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嘍,買東西吃嘍,俺要吃糖葫蘆,糯米糕!”
“好!爹給你買。”
傻根扛著兒子往前走,小娟跟在後頭。
女人身輕如燕,笑容滿麵。
這才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生活本就該這樣。
她圓滿了,知足了。
一家三口走進供銷社,購買好多東西。
鍋碗瓢盆,米麵,調料,出門的時候又購買幾樣蔬菜。
然後才興高采烈回家。
走進山神廟,張六斤特別驚奇。
“爹,娘,咱們咋住在這麼個破地方?不回村子去?”
小娟蹲下勸兒子,幫六斤擦去鼻涕。
“娃,那個家不是咱的,這裏才是咱家。”
“可這裏是山神廟啊。”
“咱們隻是暫住,以後爹會為你弄個更好的家,二層小樓好不好?”
“好!爹,俺要上山打獵,逮兔子,你帶俺去吧。”
傻根說:“沒問題!明天爹就帶你上山!”
張六斤抱著傻根的腿又蹦又跳。
傻根立刻將他抱在懷裏,修理小鐵弓,磨柴刀,還製作一把長矛。
張六斤仔細瞅著,覺得這個爹真神奇。
工具收拾好,那邊的小娟衝這邊呼喊。
“吃飯了,瞧你們爺兒倆?”
傻根立刻帶著兒子洗手,衝向餐桌。
有家的感覺真好,什麼樣的飯菜都是香的。
傻根一口氣吃三四碗,小娟也越嚼越香。
飯後,傻根仍舊在忙活,準備明天上山打獵。
一直到九點才返回屋子。
“孩子睡了?”他問。
“嗯。”小娟紅著臉點點頭。
這是夫妻間的暗語,也是兩口子常用的信號。
傻根除去衣服,上去土炕,抱了小娟香酥軟玉的身體。
女人在他的懷裏拱啊拱。
“你小點聲,別驚動了娃,讓孩子瞅到不好。”傻根提醒道。
“放心吧,他睡起來可死,雷打不動!”小娟很有信心地說。
緊接著,山神廟裏躁動起來。
棉被不斷忽閃,土炕不斷晃蕩。
咯吱吱,咯吱吱!咣當當!咣當當!
難以抑製的舒暢襲上腦海,小娟很想呼喊。
不喊出來真的不暢快。
反正荒山野嶺的,誰都聽不見。
傻根卻堵住她的嘴,禁止女人出聲。
旁邊還有孩子呢。
足足一個半小時,兩個人才同時顫抖,同時震撼。
震撼過後,小娟仍舊意猶未盡,抱著男人打算再戰鬥一次。
傻根卻趕緊阻攔:“悠著點,以後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
“嗯。”女人抱上男人的脖子睡著。
初冬的寒冷裏,相互擁抱是捂暖的必須。
鋪得厚,蓋得厚,不如rou暖肉。
小娟幸福了,完美了,滿足了……。
張家卻倒了黴。
傻根的離開,對張氏跟杏花還有麥花來說,無疑是塌天大禍。
張氏躺在炕上大病一場。
杏花也好想丟掉半條命。
麥花更是愁眉不展,茶飯不思。
諾大的家業,沒了傻根就是天塌地陷。
好比房子沒了大梁,鳥兒失去翅膀。
三天以後,張氏忽然從炕上爬起,猛地撲向院子裏的農藥。
她拎起藥瓶子,毫不猶豫揚起脖子。
咕咚咕咚,半瓶子農藥下肚。
杏花沒有阻攔,反而說:“娘,咱們一塊死!”
說完,她奪過母親手裏的藥瓶,同樣灌進嘴巴裏。
麥花瞅瞅剩下的農藥,毫不猶豫也拎上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