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嘎這才驚訝地問:“你真是醫生。”
“嗯,放心,你媳婦不是我媳婦,我不會帶她走!”
“喔……。”老嘎這才噓口氣。
傻根鬆開他,馬上靠近女人。
女人有點怕,身體不斷後退。
傻根說:“嫂子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女人卻嚇得不輕,身體顫抖。
她大概三十多歲,被拐賣了好多年了。
從前也跑過,逃過。
但已經為男人生過兩個娃,早就打消逃走的念頭。
舍得男人,舍不得娃啊。
“那你說,俺這病……咋治?”女人問。
“過來,讓我摸摸你。”傻根說。
“啥?摸那裏?”女人問。
“當然是手腕,你想我摸那裏?”傻根反問。
“喔。”女人顫顫抖抖將手腕伸出。
傻根抬手一摸,就了解她已經到麻風病晚期。
不僅僅臉上跟身上,內髒上也出現糜爛。
發現桌子上有紙有筆,他馬上拿起,寫一張方子。
“大哥,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吃,我保證嫂子半個月之內痊愈!”
老嘎瞅瞅,卻洋鬼子看戲儍瞪眼。
感情他不認字。
傻根隻好笑笑。
“好吧,我讓人把藥給你送來,你熬煮以後,用藥水給嫂子洗澡就行!”
“啥?用藥水洗澡能治病?”老嘎還不信。
“放心,治不好,你就砸了我的牌子,再說我又不收你錢?”
傻根走到哪兒,都是懸壺濟世,救人為本。
老嘎馬上感激不盡,點頭哈腰。
“兄弟,我可算找到了神醫!幾個月來,俺倆看過好多醫生,都治不好她的病啊。”
“大哥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嫂子是不是出去了?”
傻根這樣問,就是擔心杏花把老嘎的女人當做張梨花。
多半是認錯了人。
果然,老嘎點點頭:“對,昨晚俺倆去山那邊領過物資。”
“你們兩個都去了?”
“嗯,我媳婦還被一個姑娘追趕。”
一句話不要緊,傻根好像泄氣的皮球。
那還找個毛線?
杏花追的那條影子,多半是炕上這女人。
戴圍巾,是為遮掩她的麻風病麵龐。
畢竟這病傳染,她擔心傳染給杏花。
傻根隻好轉身:“撇子哥咱走吧,一會兒你去營地,把藥幫老嘎哥送來。”
“好的兄弟,讓你白跑一趟。”錢撇子覺得不好意思。
兩個人出門,上去木筏悻悻返回。
來到營地,傻根立刻拿出藥,用油布包裹,讓錢撇子送過去。
杏花風風火火撲進帳篷。
“哥,你找到俺姐沒有?”
姑娘十分焦急,同樣盼著姐姐梨花回家。
“那不是你姐,是一個山民的媳婦!”傻根道。
“不可能!她絕對是俺姐,如果認錯,你把我眼珠子挖出來!”
杏花竟然賭咒發誓。
傻根隻好解釋:“妹妹,你真的看錯人了!”
“不可能!那女人在哪兒?讓我過去瞅瞅?”
傻根沒辦法,隻好再次上去木筏,跟杏花一起將藥送過去。
當杏花瞅到那個麻風病女人,她一跺腳。
“我昨晚看到的不是她!就是俺姐!!”
“黑燈瞎火的,雨又那麼大,你確定?”傻根問。
“廢話!別忘了,我跟俺姐一塊長大,一條炕上睡覺,她身上幾根毛我都清清楚楚!”
杏花確定,昨晚看到的絕對是張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