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玉非言汲汲贏贏於官途,在女色一事上,倒沒什麼心思。

加上溫無雙表麵溫和,手段卻是個厲害的,將玉非言把得牢牢的。他身邊,一直隻有溫無雙這麼一個女人。

府裏的丫鬟,也沒人在他麵前獻過殷勤。

此刻看朝雲在老爺懷裏,露出一張巴掌大的鵝蛋臉,淚盈於睫地哭訴,兩人都默默地看著,看玉非言會如何反應。

他若退避三舍,她二人就另想辦法。

他若順水推舟,那,留在玉非言身邊,從丫鬟變成姨娘。或者更好一點,像溫無雙一樣做正頭娘子,豈非好過無依無靠?

玉非言本是滿腔怒火,他被一通好打,玉素素也渾身是傷。可說要請大夫的溫無雙,卻似憑空消失一般!

但莫名一個嬌軟溫熱的身軀撲到他懷中,洶湧的波濤擠上他的胸膛,他的火氣瞬間不翼而飛……

“老爺,求您大發慈悲,救救奴婢們吧!”

朝雲又扭了兩下,扭得玉非言不自覺地粗喘一下。

抬起自己年輕鮮嫩的臉,用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對著玉非言。

“奴婢們在府中伺候多年,夫人卻說要發賣奴婢,還要將奴婢賣到窯子裏去。

奴婢清清白白的身子,為何夫人卻要這般糟踐……”

她說著流下兩行清淚,倒真有幾分傷心了。

若夫人和老爺都不要她們,大小姐真真切切是會發賣了她們的!

“好端端的,夫人作甚要發賣了你?”

玉無雙見了這張梨花帶雨的臉,雙手不自覺地放到她的腰上,本意是怕她摔倒。

花間和三醉看了,卻是心中有數了。

玉非言今日被厲戰軒斬了自己得用的人,此刻院子裏,除了幾個灑掃的雜役,再也沒有其他下人了。

她二人扯了兩個簪子打發了他們,兩人悄摸地摸進玉非言的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夫人說,老爺離了府後,俸祿微薄,哪養得起奴婢們!”

朝雲雙手將玉非言緊緊摟住,臉也埋到他脖子處。

說話時,嘴唇似有似無地觸碰到玉非言,呼出的熱氣,一陣陣地吹得玉非言渾身戰栗。

“夫人這話說得實在太過分了,就算看不上奴婢們,想發賣了奴婢們,也不該如此詆毀老爺!”

“在奴婢心中,老爺就是天神下凡,是奴婢們的天!”

花間和三醉溫順地跪在玉非言腿邊,也學著朝雲的樣子,一個勁地貶低著溫無雙。

柔若無骨的小手,更是爬上了他的褲腿,輕輕揉捏著,仿佛穿過衣服和皮肉,直接揉到了他的敏感。

要說玉非言一個泥腿子爬上來的官,平日醉心官途,連妓院都不曾去過。

前妻武翠珠強勢,後頭娶的溫無雙慣愛拿腔拿調,哪被人這麼殷勤小意地服侍過。

若溫無雙來正院看一眼,或許還能阻止。

偏偏她身心疲憊,回府後又大發了一通脾氣,累得直接睡下了。

直到第二天,她疲憊散去,不安才再次襲上心頭。

連忙去廚房端了一碗熱熱的雞湯,帶著丫鬟去了玉非言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