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朝弘曆二十一年,世間安定,百姓衣食尚足。當朝皇帝元景年與周邊各小國達成協議,護南境安全,便是保了各小國的安全。
徐清婠便生活在這太平朝代下。
賦水,依水而生,是離南王朝都城臨安不遠的一處小村莊。清婠是徐家唯一的女兒,在賦水生活的人們,不富足,但也知足。
“婠兒,今天可是你的十六歲生辰,可想吃些什麼?”徐母熱切的問正在水邊搗衣的清婠,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徐母笑著。
“娘,孩兒並無多求,隻盼一家人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
看著如此懂事的清婠,徐母不禁含淚,別的姑娘到了這個年齡,早已被許了如意郎君,安定終身。他們拖著病身子,可並不想耽誤她的終身大事。
“願望歸願望,這也是一年中值得紀念的日子,你就去集市上買一點喜歡吃的回來,順便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衣服、胭脂什麼的,好好打扮自己,日後嫁一個好郎君。”
清婠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她對徐母笑了笑,“那就買一些菜好了。”
“你呀!”
房間裏,清婠對著鏡子梳起妝來。是啊,誰不想做一個漂漂亮亮的閨女呢。
隻見鏡中人兒未用胭脂水粉,麵頰自然紅潤,配有小嘴薄唇,柳月含情目一雙,活脫脫一碧玉佳人。
這件素色長裙是徐母在她及芨之年所縫製的,淡雅從容,配上她是再合適不過了。
“爹、娘,我出門了!馬上回來!”
“去吧去吧!”這孩兒。
清婠生辰這天恰好是花朝節,在野外就能看到人們在踏青,雖是寒冬,熱情卻一點不減。
臨安城內,街道上擺放了各種各樣的花,品類豐盛,人們一邊賞花,一邊把五色彩紙貼在花枝上,祈求美好願望。
清婠也湊過去,拿起彩紙,寫下她的願望。雖農家出身,清婠仍會偷溜去學堂跟先生們認書學字,即使被逮到,先生隻是淺責兩句,下一次她照樣來。
“將軍,這南境的百花節可是真熱鬧。不過說回來,南境的人都喜歡這種柔柔弱弱的東西,不似我們,以剛為美。南王朝的皇帝靠協議使小國歸順,而我們就算不做行動,就便會有人來歸附。”
“在這少說點話,小心人多眼雜。”說話男子看向旁邊的人,“聽聞附近的糧食鋪不錯,我們去準備一些幹糧,務必低調,此行,不必讓他人知道。”
“是!”
清婠許完願,沿著燈火通明的街道走向燒餅鋪,這是一家人都喜歡的吃食,她每次來集市都會來這家王氏燒餅鋪。燒餅一嘴下去,嘎嘣作響,隻不過吃多了容易上火。
剛剛到鋪子前,便看見一個人拿著燒餅質問店老板,“老板,你這燒餅怎麼裏麵有蟲子?”
“啊,這怎麼會?”店老板甚是慌張,自己苦苦經營多年,從來沒出過什麼差錯,要是真有蟲子,那麼這店鋪就甭開了。
“你自己看看,還是一大團,黑色的。”說著,他便把燒餅還給老板,打算要離開。
還沒等老板接到它,一雙手便把它攔了下來。
“這位公子,你仔細看看,這裏麵並沒有你所謂的小蟲。燒餅是由梅幹菜和豬肉所製,二者混合,難免有點讓人誤會。你嚐嚐看就知道了。”
清婠把燒餅重新遞給這個人,他淺嚐了一口,“是…是挺不錯的”,他有些尷尬,便多買了幾個燒餅,“老板,是我淺薄了,實在不好意思。”
“哈哈哈沒事沒事,您下次再來!”
轉頭,他對清婠點頭笑了笑,“多謝姑娘。”清婠也作揖回禮。
看這個人的行頭,雖說不華麗顯眼,但仔細一看便知道其所用的布料可不廉價,是上好的天蠶絲。
“走吧”,他招呼隨行的人,“這下糗大發了”,他輕輕地嘀咕了一聲。
“我倒是覺得剛剛那位姑娘甚是勇敢,隻不過這是還未知道您身份之前。”
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是啊,會有誰不怕他這個殺人如麻的北境大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