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兮隔三秋,一年不見兮隔三世。一年的時間,楊言從未出現,宇文謀日漸消瘦,鬱鬱寡歡,已然相思之症絕矣。
這日他心思黯然,眼前中全是楊言的影子,正對著府中大門發呆,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大門中央。
“楊言?”宇文謀驚立而起,可是仔細一看,卻是雲庭。
“雲庭,給我站住,你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麼?”宇文謀喝道,他發現雲庭的每一個動作都躡手躡腳,賊兮兮的。
聽到宇文謀的聲音,雲庭身體一僵,轉過頭對宇文謀賠笑道:“少爺,我上街,發現沒帶銀子,回來取銀子的。”
說話過程中,他言語閃爍,明顯就是在撒謊。
宇文謀心係楊言,對於雲庭的心思,可沒工夫猜疑,便對他道:“取銀子就取銀子,用得著鬼鬼祟祟嗎?快去吧。”
雲庭如蒙大赦,立即快步往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過了很久,宇文謀都看不到雲庭離開,頓生疑惑,尋思道:“他這麼久不出現,難道是從後門走了?他好像是在躲我,他究竟在躲我什麼,難道府上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作為宇文家的繼承人,宇文謀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如果雲庭那小子把冒壞水,那宇文家豈不是要麵臨巨大威脅?
想到這裏,宇文謀便往雲庭住的地方去了。
雲庭的屋子大門敞開著,不過裏麵並沒有人,明顯是匆匆忙忙離開,還沒來得及關,而地麵上還有一條明顯的拖痕,從他家屋裏一直延伸到後門。
拖痕大約人肩寬,有深有淺。
宇文謀細看拖痕,自語道:“這是什麼痕跡,這難道是人?淺的地方是衣服拖出來的,深的地方是鞋子拖出來的。他究竟拖的是誰,把我宇文家誰謀殺了?”
“難道是楊言?楊言被他關了一年,不堪屈辱,被他虐待致死?”
與楊言聯係在一起,宇文謀再也無法淡定了,立即起身往後院大門狂奔而去。
出了大門,地上的拖痕便不見了。他向路人詢問,很快便得到了雲庭的行蹤,大步追了下去。
出城沒過多久,便看到路邊停著一匹快馬,而馬旁邊還有一個人,正在在往馬背上放繩子一樣的東西,團成一團,比成人腰部還粗,還有很多繩頭落在地上,而馬匹由於負重,此時直喘粗氣。
宇文謀很快便認出了那人的背影,正是雲庭。
他快步上前,一個猛撲,把雲庭撲倒在地,伸手掐著他的脖子,吼叫道:“說,他為什麼會在你手裏,你準備把他怎麼樣?”
雲庭被掐的喘不過起來,更何況是回答宇文謀的問話,連連拍打宇文謀的手,讓他鬆了些力氣,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聽到不知道三個字,宇文謀頓時火大起來,整個人都壓到雲庭身上,手上也加大了力氣,身形魁梧,力量奇大,雲庭感覺身上被五行山壓著,別說上天入地,就連呼吸也變得彌足珍貴,不一會兒時間,他便頭昏腦漲,心髒狂跳。
這時,宇文謀又鬆了一些力氣。
雲庭再次聽到了索命梵音一樣聲音:“說,你要去哪裏,要幹什麼。”
“楊……楊……”
雲庭喘著粗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被宇文謀差點掐斷脖子,說話困難,再加上事情不宜讓宇文謀知曉,不然計劃就泡湯了,他說出一個字就後悔了。
聽到“楊”字,宇文謀立即聯想到了楊言,沒想到楊言失蹤真的與雲庭有關係,手上不禁又加了力道,怒道:“楊言失蹤果然和你有關係,說,他現在在哪裏,你把他怎麼樣了,同謀是誰,快說,不說我就殺了你。”
雲庭感覺感覺少爺真的動怒了,如果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不死也得掉層皮,如果說了,最多受到老爺一些責罵,最多離開宇文家,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想通之後,立即對宇文謀點頭如搗蒜。
宇文謀再次鬆了手,道:“快說。”
雲庭道:“少爺,我也不知道,楊夫子在什麼地方。”
“你說什麼?”宇文謀感覺又被耍了,怒火欲再燃,怒道,“你剛才說了兩個楊字,是不是你把楊言殺了,拋屍荒野”
雲庭真怕就此了結了,立即解釋道:“少爺,我真的沒有看到夫子的所在,我剛才說的是楊公寶庫,是前朝楊堅留下的,裏麵的財物富可敵國,由於事關重大,老爺讓我一切都偷偷摸摸的進行,不能與任何人說起,當然也就沒和你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