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傳來了一道女子的慘叫聲。

“蕭綺,我好痛。”紀非煙躺在草席上翻來覆去地喊道。

“姐姐,還念著皇上啊。”

一位穿著錦衣綢緞的女子,站在紀非煙的麵前款款地說道:

“姐姐,皇上現在可沒心思來看你。”

她看著昔日風華絕代的女人現在躺在草席上的十分落魄的模樣,紀沐沐張揚地大笑了起來。

紀非煙緩慢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麵前這個猖狂的女人,並沒有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見她沒有什麼反應,紀沐沐有些氣急敗壞。

“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你肚子裏的那個野種是陸應淮的,而我肚子裏的孩子才是蕭綺哥哥的。”

紀沐沐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得意地看著紀非煙。

“你在說什麼。”紀非煙有點愣住了。

“姐姐,你怎麼臨死了都還這麼蠢啊。”

紀非煙的反應讓紀沐沐心頭大快。

“那日是蕭綺用計讓你以為你與他上了床。”

“怎麼會這樣。”紀非煙喃喃地說。

“這一切都是蕭綺的計謀,包括你嫁入陸府。”

原來這一切都是蕭綺的陰謀。

“為了登上皇位,他竟然利用我,原來他跟我說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紀非煙大笑了起來,她嘲笑自己的無知。

“對了,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父親和妹妹都被做成了人彘。”

厚厚的脂粉此刻都無法掩飾紀沐沐臉上抽搐扭曲的快意。

“紀沐沐那可是你的父親和妹妹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她失望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從小寵愛到大的妹妹。

她為了紀沐沐能開心,甘願交出家族嫡女令牌,疏離自己的小妹,更是把紀沐沐捧到了天上。

但沒想到紀沐沐是個白眼狼,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她的陰謀罷了。

“姐姐,蕭綺哥哥還說了,我隻要將紀氏所有人都斬殺了,就可以讓我登上後位,成為大淵國最尊貴的女人。”

“紀沐沐,那可是你的母族啊。”紀非煙痛恨地看著眼前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隻因為我是妾室所出,父親從來都沒有看得起我,京城裏的所有人都能貶低我,所以區區一個紀氏有什麼好留的。”紀沐沐厭惡地說道。

“以前紀非語的霓裳羽衣舞就跳得極好,現在沒了四肢看她還怎麼跳。”

紀沐沐精致的麵頰上爬滿了嫉妒的笑容。

“還有,你的大哥,也是我設計紀非語,讓紀非語將有毒的糕點遞給了他,可惜你到現在才知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紀非煙發髻散亂,跌跌撞撞的向著紀沐沐衝了過去。

紀沐沐看著她跑了過來,猛地推了她一下。

紀非煙癱坐在地上,有著早產的預兆。

紀沐沐陰狠地看著紀非煙凸起的肚子,腦子裏在盤算著什麼。

“姐姐,看來你這是要生了啊。”

看著紀非煙失魂落魄的模樣,紀沐沐放肆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紀非煙,你活該。”

紀沐沐走進牢房,用腳踩在紀非煙的肚子上狠狠地碾壓。

“啊,我的肚子。”

看著紀非煙痛苦的模樣,紀沐沐邪肆地勾起了唇角。

“姐姐你可要順利地將陸應淮的孩子生下來啊,畢竟這是陸氏唯一的血脈了。”

踩在肚子上的腳更加用力,紀非煙痛苦地想要掙紮起來,但無力隻能任她踩著。

“你對陸氏做了什麼。”

“姐姐,多虧了有你啊,陸氏滿門忠將為了一個外姓之女,甘願被蕭綺踩在腳下。”

“哦~,還有你的夫君陸應淮,因為救你啊,自願交出了虎符,他的雙腿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痊愈的。”

紀沐沐低頭看著雖然落魄但依舊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狠狠地說道:

“但是雙腿痊愈了又怎麼樣,蕭綺啊,不僅將他的雙腿活活斬斷,還把他掛在城門上以示天下。”

“紀非煙你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她恨紀非煙,恨她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一切,恨她能夠活得自由自在。

所以她要將紀非煙擁有的一切全都毀掉。

紀非煙聽了紀沐沐的話,猛地吐了一口血。

原來一直都是她眼瞎心盲,看不清陸府對她的好,認不清陸應淮對她的愛。

“你們不得好死。”紀非煙說完朝著紀沐沐吐了一口血沫。

“紀非煙!”

紀沐沐狠狠地拽著紀非煙的脖子發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