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馬廄裏的兩人，孫雨沫眼睛不可抑製地瞪大。
怎麼會是韓若馨和吳皓軒！
她條件反射的去看皇上，果然，皇上的臉黑得就像鍋底一樣。
“來人，把若妃和吳夫人給朕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是。”
“再讓人去把韓家，吳家，滿門抄斬！”
這個決定驚呆了孫雨沫。
雖說她一直都知道，伴君如伴虎，但是親耳聽到滿門抄斬，她還是震驚的。
馬廄裏，韓若馨兩人終於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身上有沒有穿什麼，連滾帶爬的爬到皇上身旁。
“皇上饒命，臣妾錯了。”
“皇上，臣錯了，隻要皇上能饒臣一命，臣做什麼都甘願。”
皇上一雙丹鳳眼裏不帶任何溫度，冷得猶如地獄走出來的死神。
在韓若馨兩人的手剛要觸碰到他的時候，他一副嫌棄的模樣，往後一退，唇角帶著冷笑。
“朕早就該把你打入冷宮，早就不該可憐你，讓你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該死，求皇上饒了臣妾家人一命，皇上的大恩大德，臣妾來世再報。”
皇上蹲下，一把捏著韓若馨的下巴。
“來世？你還想來世再辱朕不成？朕要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善終，生生世世，都不得投胎做人！生生世世都受盡千刀萬剮！”
韓若馨怔愣片刻，哭得撕心裂肺，“皇上饒命，皇上放過臣妾的家人，皇上……”
皇上手一用力，就把她狠狠推倒在地上。
“來人，把他們給朕拉下去！立刻處斬！”
空氣死一般寂靜了片刻，又開始哭天搶地起來。
韓若馨和吳皓軒任由侍衛拖著往外拉。
馬廄周圍，大臣們臉色漲成豬肝色，也沒人敢說什麼。
等聲音越來越遠，皇上才繼續開口命令道：“去，把韓府，吳府上下所有人，都給朕發配到邊關！沒朕允許，永生不得出邊關一步！”
聞言，王尚書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皇上，臣……”
“王瑤是嫁入吳府之女，念在王尚書多年對楚秦國兢兢業業的份上，就免去王瑤流放之刑。”
王尚書滿頭虛汗，癱軟的往地上一坐。
“謝皇上。”
仿佛是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皇上吩咐完一切，便衣袖一甩，轉身離開。
孫雨沫跟著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看馬廄，又看了看柯恒。
他的側臉冷硬，削尖的下巴上不帶一絲情感。
可孫雨沫仿佛從這張臉上，看到一絲得意。
今日是新年第一日。
如此隆重的日子裏，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上，太後臉色都不好看。
宴會就這樣匆匆結束。
離宮之前，皇上把柯恒叫進禦書房。
一進禦書房，皇上就抓著書案上的硯台給柯恒砸過來。
“今日是你設的計。”
他的語氣平靜得不得了，卻如此篤定。
柯恒微微抬眸，對視皇上的眼睛，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不是我。”
“我不信！”
“我說了不是，皇上不信，臣也沒辦法。”
皇上氣極了，把書案上有的東西都朝柯恒扔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非得選擇今日？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人，讓朕下不來台！”
“皇上，臣說了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