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二夫人將穆仟塵叫到自己房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這些,原本是給未來兒媳婦準備的,眼下… …南帝肯定用不上了… …”
穆仟塵打開盒子,裏麵有不少釵環珠翠,確實沒有一樣適合男子的物件兒。
“母親,這些可以留給三妹。”
“你三妹我另外備有一份,這些你還是拿去吧,哪怕用不上,也是娘的心意,母親唯一的遺憾,就是無法看到你大婚。”
“大婚嗎… …”
穆仟塵嘀喃著回到房中,葉蕭弦躺在床上,還沒有醒。
昨夜,或許是累著了… …
[哎,睡吧。]
穆仟塵不忍打擾,坐到窗邊,將木盒中的物件,一一拿了出來。
當打開最下一層小抽屜時,發現了一對白玉的同心結手鏈,肅然起敬,拿在手中把玩起來。
“仟塵。”葉蕭弦舒展了一下身子,撐著頭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醒啦。”穆仟塵嘴角一勾,將手鏈遞給他:“我娘給未來兒媳婦的。”
葉蕭弦接過手鏈,直接戴在了手上。
“你這是承認,是兒媳婦了?”
“什麼都好,總歸是你娘給我的。”說著,把另一條戴在了穆仟塵手上。
“我娘還說,很遺憾不能看到我大婚… …”
“大婚?”葉蕭弦眸光一閃:“這有什麼難的。”
洗漱完,拉著穆仟塵就上了街,直徑來到了“如花閣”。
“來這兒做什麼?你要買衣服嗎?”
葉蕭弦笑而不答,直接叫出了柳老板。
“啊?!公子?!您要成婚了?!”
柳如花擠眉弄眼的,看向後麵的穆仟塵,似乎是在發問。
[怎麼回事兒?!你倆不是一對兒嗎?怎麼他就要大婚了?!]
穆仟塵不答,隻是笑笑聳了聳肩。
“造孽啊!”
柳如花嘴裏說著造孽,手上卻不停,在葉蕭弦身上不停的摸來撫去,過了好一陣,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這一次,穆仟塵終於坐不住了,上前一掌拍開他的手:“摸夠了沒有?”
柳如花甩甩抓子,沒好氣的回道:“他都要大婚了,你就隻知道跟我急?”
“不跟你急跟誰急?”穆仟塵一把環住葉蕭弦的腰:“他可是我夫君,我們要兩套男子大婚的喜服。”
“啊哈!我說呢!”柳如花臉上瞬間開滿了花:“真有你的,小穆將軍!來吧!他量完了,該你了!”說著,彎動著十根手指,撲向穆仟塵。
“別碰他。”葉蕭弦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告訴我怎麼量,我自己來。”
柳如花看著他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下子,少個兩位極品公子,我的命可真苦啊… …”
不止大婚,葉蕭弦想給他的,還有更多… …
… …
“陛下對你,可謂是已山河為聘啊!”
衛蒼迎風站在山頂,不知為何看起來卻有些搖搖欲墜。
“他當真打算立我為君後?!”
“你說,我南國是不是中了你們的美人計?送個將軍過來和親,不曾想卻是我南國退還城池,還搭進去個後位。”
穆仟塵知道他是在玩笑,順口回道:“是啊,此計妙哉。”
“明日我就先行啟程回南國了。”衛蒼臉上似有苦笑,不過一陣晚風拂過,愁雲又立刻盡消。
穆仟塵沉默良久,最終卻隻能擠出一句:“不,喝杯喜酒再走?”
“不了。”衛蒼閉了閉眼:“你也不想回去就看到南國百姓、大臣一張苦臉吧?我得提前回去打點,立後可不是小事,得先誰付朝臣,還有國書,你大婚前,總該送到梁王手中吧?”
“你… …”穆仟塵深吸一口氣,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發問:“為什麼不勸阻葉蕭弦?”
“那日梁王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我輔佐陛下這麼多年,衡量的全是利弊,卻從未想過,他開不開心… …”
衛蒼找小白要來兩杯酒,遞給穆仟塵:“穆仟塵,放心,我對你已芥蒂全消,那日我遲遲不現身,也沒讓暗衛出手,就是要看看,你會不會在你父親的槍口下,拚死保護陛下。”
“包括殺父之仇?”
衛蒼深深歎了一口氣:“都是,各為其主罷了。”
穆仟塵這才接過杯子,在鼻尖聞了一下,酒氣濃烈得有些刺鼻:“你喝這麼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