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書和太後,巴不得赫連珣死,又怎麼會讓沈罌粟來救他?
沈罌粟玩的,這是什麼把戲?
欲擒故縱嗎?
“罌粟,從今日起,老身就把珣兒托付給你照顧!這是你的夫君……”
老夫人話未說完,沈罌粟已經接過話茬道:“謝老夫人信任,罌粟自當盡心盡力,好好照顧夫君!老夫人請放心吧!”
兩個女人 ,你一言,我一語,很明顯的沒有把赫連珣放進眼裏。
赫連珣邋遢的臉龐之上都是惱怒,沈罌粟那一句“夫君”,喊的極為順嘴。
老夫人又交代了一些關於赫連珣的日常習慣,才滿意的點頭離開。
赫連珣看著沈罌粟,送走了祖母,她正對著鏡子把有一些淩亂的發髻鬆散開。
而鏡子裏,沈罌粟那一張醜陋的麵龐清晰可見,赫連珣不由得凝眉。
“沈罌粟,別以為你在人前裝柔弱,本將軍就會被你蒙騙!實話告訴你,本將軍討厭姓沈的,包括你,所以,別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
沈罌粟微笑:“看樣子,在這件事情之上,罌粟與將軍,算得上是英雄所見略同,既然將軍心裏都清楚,那麼我也不瞞你,爹爹讓我毒害將軍!”
沈尚書:這個缺心眼兒的丫頭,早知道就不應該把你從鄉下帶回來!
沈罌粟這麼一說,赫連珣反而冷靜了一些。
看樣子,這沈罌粟與沈尚書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
整個尉遲國,誰人不知尚書府千金,長歌善舞,多才多藝,是多少王孫公子理想的夫人人選!
誰人知曉,這相貌甚醜的沈罌粟,竟然也是尚書府的千金!
想到昨夜,這個女人粗俗不堪的模樣,赫連珣就牙癢癢。
敢威脅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沈尚書既然想讓他死,眼下他沒死成,沈太後自然少不了往赫連府安排眼線。
赫連珣擰眉頭:“沈罌粟!”
沈罌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側眸看向赫連珣:“將軍有事兒?你不是才尿了?”
赫連珣黑臉,這個女人的臉到底是什麼做的?
如此之厚?
竟然把這麼難堪的事,掛在嘴邊!
“給本將軍閉嘴!”
沈罌粟一臉委屈:“那將軍這是要作何?”
“本將軍問你,我的身子你可有法子醫治?”
沈罌粟懂醫術,這一點赫連珣肯定,昨夜被沈罌粟這麼折騰了一通,吐了幾口血,今日就覺得渾身舒暢了不少。
這二年,吃了那麼多的藥湯子,用了那麼多的針灸,赫連珣的身子始終病怏怏的,若是沈罌粟當真能醫治好他的病 ,赫連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也忍不了她。
沈罌粟明眸流轉,看向赫連存,臉上,帶著一抹如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隻是臉上那瘤子有一些猙獰,令人不敢直視。
“雖然有些棘手,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不過這治療過程,會有一些漫長……”
沈罌粟拿捏著姿態。
赫連珣的小暴脾氣,又蹭蹭的上來了火氣。
“你的意思是,本將軍的病還有治?”
“呃——反正目前死不了!”
沈罌粟一臉小傲嬌,赫連珣倒吸一口涼氣:“本將軍死不成,估計沈尚書也不會放過你吧?”
赫連勳珣倒是不傻,沒想到一回味,就察覺到了沈罌粟和沈尚書之間不對付。
沈罌粟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將軍可否有興趣與罌粟做個交易?”
“少跟本將軍談條件,你不配,!”
赫連珣精明的眼神,看著沈罌粟。
商量的口吻與赫連珣談話,語氣裏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傲嬌,赫連珣心中才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