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聽著這話,心裏一陣不痛快,笑道:“你這是在與我宣示主權?”
說罷,也沒惱怒,反正,這蕭府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將軍府,她要做的是將軍府的女主人,可不是這個蕭府。
蕭家靠的不過就是蕭雲錚,蕭雲錚在哪才是最重要的。
想及此,她在涼亭內緩緩落座,而後看著顧清媤說道:“不去也可以,我今日找你,隻是想與你講個故事。”
顧清媤沉住氣與她周旋,在她對麵落座,而後說道:“郡主有這雅興,那我便洗耳恭聽。”
看她的姿態,安陽嘲諷一笑:“希望你聽完還能這般沉得住氣。”
說罷,就見顧清媤示意不遠處的丫鬟呈上茶水和糕點。
“那,郡主就慢慢道來吧。”
顧清媤冷眼看著她,她能講的,無非就是與蕭雲錚有關,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了。
她這般冷靜,安陽就越想看她失望抓狂的樣子。
“你可知道,為何我非將軍不嫁?我堂堂一個平陽王的郡主,連皇子都配得上,為何卻偏偏要吊死在蕭雲錚這棵樹上?”
安陽從寬袖中取出了一塊玉佩,那玉佩已然有個缺口,但缺口處卻鑲著一個藍色的寶石,那寶石,顧清媤看著有些眼熟。
“我小時候調皮得很,做了一些皇帝不容的錯事,他曾救過我一命,為此他還是在左肩上落下了一個疤,他冒著抗旨不尊的風險去救的我,自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命便是他的了,我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說罷,眼神挑釁的看向顧清媤:“那個疤,你可有看到過?”
顧清媤眼神微動,上一次為他包紮傷口之時,確實看到了,他左肩上一個很大的疤。原來,那個疤是因為救安陽?
“見過。”
這兩個字,讓安陽內心翻起嫉妒的風浪!她的眼神逐漸帶狠色,卻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是啊,就是那個疤,我那個時候日日貼身照顧他,自那之後,我便時常來到蕭府,去到淩雲院,看他練字習武,與他嬉戲打鬧,我們一起成長……”
說罷,手中的那個玉佩放在了顧清媤跟前:“這寶石,你可看著眼熟?”
顧清媤這才想起,蕭雲錚一直帶著的發冠上,便是也有著這麼一顆,很是精致通透,所以她也有注意到了。
她緩緩說道:“將軍發冠上也有一個。”
安陽笑了:“是啊,這本是一對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別人,當初這對寶石,是皇帝賜予我們的,本來當時就是為我們賜婚的了。”
若不是蕭雲錚出征,隻怕她現在已經是將軍夫人了,哪裏還有顧清媤的位置?!
想及此,安陽心口便是嫉恨得發狂,明明她就差一步了。
顧清媤聽罷,看著她手裏的玉佩,想起那日她為蕭雲錚帶上發冠時看到的那顆藍色寶石,蕭雲錚的發冠不多也不少,但他卻時常都是佩戴那個發冠。
就連那日急忙出門,戴的也是那個發冠。
安陽繼續說道:“隻可惜,天意弄人,將軍先納了你,我並不介意他先納了你,因為,你隻是個妾,而我,來日定是他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