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諷刺的笑了一下,掛斷電話以後,一臉歉然的看著張東。
張東也看著他。
“我就不道歉了。”
“不用。”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少也受到了家族方麵的壓力,這次事件隻能選擇作壁上觀。
當然,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真到了要命的關口,至少……沈少也要保證張東無恙。
這是他的底線,就算違抗家族的命令也在所不惜。
火上眉梢,一籌莫展。
咚咚。
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
“請進。”
走進來三個西裝革履的人,胸前的牌牌寫著公安廳來的。
三人沒有多說話,隻是將一份文件交到了楊丹手上。
打開文件。
匆匆一瞥。
楊丹臉色白了幾分。
病床/上,張東露出苦笑:“公安廳也對你施壓了?”
楊丹點了點頭:“他們的意思是罷免你副院長的職務。”
“哦。”
對此,張東倒不覺得有任何意外。
還真是小看了徐斌,竟把自己逼到了懸崖邊上,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徐斌下的好大一盤棋,隻是一枚棋子落下去,張東苦心經營的龐大人脈竟然在旦夕之間土崩瓦解。
這樣的對手……有趣,真他媽有趣!
哈哈……
張東/突然笑了出來,跟個神經病似的。
笑容陡然收斂,張東漆黑眸中閃過深邃之色。
既然徐斌想玩,張東不介意和他好好的玩上一把。
穿鞋下床,張東徑直向三家醫院送過來的患者病房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撥通了上次采訪的一名記者,方燦燦的電話。
“方記者,有時間嗎?”
“張院長,你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找你做個采訪。”
“啊?”
“來嗎?”
“這個……不好意思張院長,最近濱江市什麼行情您也知道,這麼大的事我恐怕做不了主。”
“方記者,你聽說過傳統針灸術嗎?”
“?”
“據傳說傳統針灸術,在古代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奇效,方記者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咕咚,張,張院長我……”
“我幫你明天登上頭版頭條。”
“啊?”
“我幫你成為國內最知名的記者之一。”
“啊?”
“我幫你們電台開創傳統醫學公開的先例。”
“啊?”
“別啊啊的了,我隻等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見不到你,我會考慮換一家媒體。”
張東掛斷了電話。
直奔病房而去。
這幾天第三醫院人心浮動,主流醫生反而換成了還是新人的簫兵他們。
病房裏,簫兵還有其他的師兄弟正在忙前忙後。
他們接手的三位病人,全部都是病症相當棘手的患者。
簫兵是個可造之材,但也需要時間才能成長。
現在的他,頂多算個合格的醫生而已。
幾天的忙碌,勉勉強強幫三位患者穩住了病情,至於根治,卻不是簫兵這些新人能夠完成的。
張東進來時看到他們忙碌的身影略微的有些意外。
“很意外嗎?”簫兵皮笑肉不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