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煜和溫昕不久前過了十八歲生辰。

而昨日,溫煜剛過了及冠禮。

父母和剛大婚的妹妹都趕來為他慶祝,他很高興。

但是熱鬧很快散去了。

三日後,恩愛的父母啟程去看什麼北極光?

而妹妹說太冷了,要跟著妹夫序安去南海過冬?

又剩下他一人了。

溫煜著一身英挺的龍袍,站在高牆之上俯瞰滿宮牆院。

沒有開後宮的他不想麵對眾臣的催促,匆匆忙忙娶一個皇後。

溫煜受到的教育,和從小到大看到的,都是一夫一妻,恩恩愛愛的相守。

他的父皇母後,妹妹妹夫,幹爹幹娘.....

沒有找到那個人之前,他覺得隨便找個不愛的女人泄欲,是件極惡心的事。

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

當了三年皇帝的溫煜,至今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子。

父皇曾教導他成人之事,詢問過他的喜好。

溫煜想了很久,結論是還沒有。

結果,母後第二日來偷偷問他:

是不是喜歡男子?其實喜歡男子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她能接受。

溫煜:.....

知道自己喜歡女人的溫煜仔細想了想。

雖然隻對女人感興趣,可是沒有對哪個女人有衝動。

很奇怪,但是他並不強求。

他相信總會有那一天。

而那一天,在皇帝過了生辰後的第三個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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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微風的夜,溫煜回宮晚了。

喝的有些微醺的他,眯著眼靠在轎內。

窗戶半推開,他心裏十分平靜地看著街道。

直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嬌嗓聲傳來。

溫煜難得好奇地看了出去。

“哎呀都濕了!真討厭,我的鞋子呀,嗚嗚嗚~”

“小姐呀,您現在穿的是男裝,就別在意鞋子了!這都磨蹭到幾時了,咱們完了……”

“不不不,我的鞋子重要!你看,我的袖口還有泥點子,我現在好邋遢,嗚嗚嗚~”

同樣穿男裝的丫鬟又急又氣,她隻能哄著:

“小姐別哭了,你現在是扮男人呢!男人是不會哭的。”

那女子長得很俏麗,麵若三月春桃。貝齒咬著唇瓣,一雙眼睛水汪汪地還掛著淚。

她繼續哭著:“嗚嗚嗚,再也不出來了!不好玩!我腳疼,嗚嗚嗚~回府!找爹爹!”

溫煜好笑地看著她哭。

哦,想起來了。

這不是大學士那個古板老東西的小女兒麼?

上回他生辰宴也來慶賀了,一個人躲在桃樹底下哭呢。

好像是菜不好吃?

這也太嬌氣了吧?

溫煜忽然發現自己的惡趣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