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怡萱看著姚南香,無奈歎了口氣,“挽鈺家那邊來人,說他爹快不行了,想要見我們一麵,把家底交給我們。”
“家底我是無所謂,可是他畢竟是挽鈺的爹,還是要回去看看,料理一下身後事。”
“來人還說唐老爺給挽月定了門親事,需要我們回去看看處理一下。”
“店那邊我都安排好負責人了,我來就是想跟你打聲招呼。”
姚南香看著懷裏白白嫩嫩的小娃娃,皺著眉不放心道:“要帶著孩子回去嗎?這舟車勞頓的,我不是很放心,要不放我這,我幫你們帶些日子。”
盛怡萱也有些擔心,但是孩子還要吃母乳,還是要帶在身邊的。
她跟姚南香說了一下,姚南香表示理解。
小孩子舟車勞頓,母親換地方,都容易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
姚南香準備了些孩童急用的藥,裝在一個藥箱裏給盛怡萱隨身帶著。
當然,用不到是最好的,就怕萬一需要了身邊沒有。
明天就要出發了,盛怡萱把賬跟姚南香算好,一家三口就離開了。
姚南香送走他們,直接去了顧老太太的院子。
大寶和二寶在睡覺,姚南香和顧老太太就在院子裏的長廊下聊了會天。
顧老太太看著已經是母親的姚南香,滿臉懷念的說道:“你剛來我們家時跟顆豆芽菜似的,又黃又瘦還小,看著真疼人呀。”
姚南香笑著歎了一聲,“時間過的真快,我進門都已經五六年了。”
說起來,也得虧是顧家出了二兩銀子買了她,不然她還不知道要被姚家賣去哪呢。
那家人要是不好,她還得跑,又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境遇了。
說起來,顧老太太有些愧疚的看著姚南香,“這些年,老二大多都在外麵忙,都沒能照顧好你們,如今一走大半年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眼看著天冷了,今年又要過去了,顧清華上個月的信中隻字未提什麼時候回來,看來還早著呢。
姚南香現在擔心的不是他什麼時候回來,而是眼下他這個月沒有送家書回來。
姚南香笑著搖了搖頭,“他對我挺好的,男人嘛,是要做大事的,為國效忠的,為大局者,定然會顧不到小家,他既然是我夫君,那我就應該支持他的。”
她雖然也糾結過,可是後來也想明白了。
自己夫君是個武將,而且心係大盛,把他強行留在家裏老婆孩子,他定然會覺得苦悶。
九天翱翔的雄鷹,就該讓他在空中自由翱翔,做他該做的事情。
她跟顧老太太聊了一會,兩個孩子也睡醒了。
姚南香陪著兩個黏人的小團子玩了會,在顧老太太這吃了晚飯,又去了趟後麵的倉庫,才回南華苑陪兩個小的。
她雖然極少出門,可卻依舊忙得不可開交。
想想自己最清閑的時候,竟隻有跟顧清華剛補辦婚禮那三天。
可那三天,她都沒下的了床。
顧清華因為她的一句不成年同房對身體不好,一個大老爺們硬是忍了三年多。
那三天,就好像把那三年的事都幹了似的。
想到他為了自己不知道衝了多少涼水,姚南香心裏很是感動。
但他真的是不錯,啥大啥好啥還持久!
姚南香不知不覺想到了這個,忍不住紅了臉。
她把三寶交給保姆,踏著月色出了門。
藍櫻見她出去了,默默地跟在了她身後。
姚南香想自己走走,便讓她別跟著了。
今夜雖隻有個月牙,可是星辰密布,夜間倒也不顯得昏暗。
她在府中散步,那些護衛也不用跟著她。
看著這天上的滿天星辰,她心頭思念令她心中發堵。
就算人不回來,可每個月及時送信回來,也能慰藉她心中的思念之情呀。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顧清華之前在時收拾留著溫存的那個院子。
院子許久沒有人來,顯得有些蕭條。
她從空間取出了個墊子,放在院中樹下的石凳上,坐上去看了會星星。
突然,兩顆流星劃過天空,她稍微愣了一下,隻覺得有種淒涼的美,並未去許願。
這個東西她並不相信,看看好看就行了。
夜涼如水,她很快就凍麻了雙手雙腳。
想著想太多也無用,她便起身回去了。
她怕帶著寒氣進屋驚擾了孩子,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進空間暖了身體才出來。
司涯第二天來了,跟姚南香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還是想成為父親一樣勇猛的將士,守衛大盛的疆土,保衛大盛的和平。
姚南香得知後,寫了份信給司明哲,信中提了些許的意見,希望可以對司涯因材施教,不要強迫他做些不愛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