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兒,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這時,管家尷尬站在門口,怯怯稟報:“時統領,林大人求見柳小姐。”
時詔沒好氣看他:“柳熙兒眼下已不是王妃,他還有什麼事?”
管家咕噥一下喉嚨:“說是……林夫人的手廢了,讓柳小姐交出解藥。”
時詔斜眼看向柳熙兒:“你幹的?”
柳熙兒毫不掩飾:“對,那天潑茶的時候順了個便,不如時統領和管家與我同去?”
“帶上我,我也去。”王太醫趕緊跟上。
自打時詔請他來鑒別柳熙兒的診治後,他學到了不少東西,可是真真兒長了見識。
這次林夫人的手,他必須看看。
“王太醫,那我家主子他……”時詔急了。
“無礙,無礙。我去去就回。”
時詔守在床前,手足無措,卻不肯離開半步。
幾人來到禹王府後門,就瞧著林弘業正焦急地踱著步子,一旁轎子裏不時傳出哀嚎聲,有些瘮人。
“柳熙兒,你到底對蓉兒做了什麼?”
才剛一照麵兒,林弘業就跳了腳。
柳熙兒笑笑:“把話說全了,衛蓉的手怎麼了,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林弘業怒斥:“那日你走後,蓉兒的手就廢了,找了大夫說是中毒,而且是無藥可醫。快把解藥拿出來,否則你就是王妃,我也得討個說法。”
王太醫匆匆上前,讓衛蓉把手伸出來瞧瞧,隻見一隻黑得跟碳一樣的豬手腫的嚇人,王太醫立刻就驚了。
這等奇毒,確實無藥可醫。
柳熙兒睨了林弘業一眼:“你今日是來求我,還是來恐嚇我?若是求我,就拿出點態度,若是恐嚇,那你省省吧!你覺得我是會怕的人?”
林弘業一愣,瞬時冷靜不少。
這丫頭可是連禹王都不怕,又怎麼會怕他這兩句話。
“行,我既已答應搬出府宅,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搬了嗎?”她好奇地問。
林弘業咬牙:“大件物品都已搬離,還差些瑣碎之物。”
他沒眼看她,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柳熙兒看他這個囧樣就知道他沒有說謊,索性走到轎子跟前,對著裏麵道:“這毒好解,去街上尋些狗屎抹上,眨眼工夫就能恢複如初。”
“柳熙兒!你欺人太甚!”衛蓉瘋狂地叫喊,完全沒了往日的形象。
柳熙兒回眸看了看林弘業,問:“你去尋,還是她自己抹?”
當著王太醫的麵,林弘業隻好讓身邊小廝去將狗屎尋了來,抹到衛蓉手上時,小廝直接吐了,林弘業也差點暈厥。
可眨眼工夫,那腫脹立刻消去,用水衝喜過後,黑毒也完全散盡。
柳熙兒捂著鼻子看向林弘業:“把我們王府後身收拾幹淨,晦氣。”
“你……”林弘業眉心擰成一個“川”字:“那思若的毒呢?她現在聲音都毀了,要如何解?”
柳熙兒不悅:“林思若的毒不是衛蓉下的嗎?跟我說不著。”
“可她吃了解藥,聲音還是毀了。”
“治晚了也要賴在我頭上?”柳熙兒問:“王太醫,可有這樣的道理?”
王太醫白了林弘業一眼:“自然是沒有。”
最煩這些蠻不講理的病患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