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彥點點頭，霍靈的大名他一直都有所耳聞。
“登基之事安排得差不多了，叫三哥來看看聖安習武。”
見自己的三哥呆呆地看著霍靈，鍾毅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霍靈那邊，太孫已經能完整地打完這套拳了。
他眼尖地看到了鍾彥，得了霍靈允許，往這邊跑來。
“三皇叔！”
鍾彥本想摸摸鍾聖安的頭，卻見小孩頭上滿是汗，不動聲色地改為拍了拍小孩的肩膀。
霍靈跟在後麵，對鍾彥行了個禮：“微臣見過三殿下。”
而後，她對鍾毅說：“殿下，太孫殿下今日學得不錯，可以休息了。”
微風吹過少女的臉龐，露出眼龐的傷痕，為她添了一份神秘和堅韌。
鍾毅頷首，問：“登基大典準備得怎麼樣了？”
霍靈低著頭，回答道：“已經準備好了，屆時臣能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太孫在旁邊委屈：“好啦好啦，今日三哥回來了，表姐同我們一道用飯吧。”
霍靈剛想拒絕，鍾毅卻已經抬步去了殿裏。
“我...”
鍾彥嘴角噙著笑，說：“武安侯來吧。”
太孫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又有三殿下的邀請，霍靈實在不好拒絕，隻能勉強：“那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幾人入座，三殿下講起自己在南疆所遇之事，太孫和霍靈都聽得頗為入迷。
“南疆百姓因為水災自是苦不堪言，小孩子們俱是麵黃肌瘦，更有易子而食者。解決完糧食問題，竟還鬧起一陣時疫...”
鍾毅垂著眼，不時瞥一眼霍靈。
禦膳房速度極快，說話間菜已經上齊了。
在座四人雖出身尊貴，卻沒那麼多規矩，邊吃邊聊。霍靈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在太孫的熱情下，慢慢地沒了拘束。
“對了，”鍾彥夾起一塊金玉豆腐，對霍靈說，“本殿入城時，聽聞武安侯鬧市救了人？”
霍靈把筷子放下，回想：“臣在東街，遇見一男子縱馬，雖是救了人，後來卻也沒再關注。”
鍾彥又轉眼看向鍾毅，神秘道：“四弟，你猜那縱馬之人是誰？”
霍靈身邊有鍾毅的暗衛，那日之事他自然知道，隻能滿不在意說：“不知。”
太孫好奇問：“三皇叔，是誰？”
“是咱們的老熟人，”鍾彥又噙笑，“吳尚書之幼子，吳啟樊。”
福祿本在一旁伺候太孫，聽見此話，一臉諱莫如深。
鍾彥瞥見他神情，問：“怎麼？福祿公公也知此事？”
福祿皺起臉，像一朵菊花。
“奴才從前聽聞，這吳尚書之幺子，從前也是京城聞名的才子。隻是近幾年來，行事乖張，四處闖禍，人人皆歎可惜。”
鍾彥笑：“此種人，過於聲名顯赫，站得太高，就摔得越慘。”
霍靈想起許閆找到的案卷中，曾經的戶部尚書，正是吳尚書。
她默默聽了會鍾彥口中的吳家，在心中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