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婢女們慣例來打掃,都在議論紛紛。
風婉亭婢女傳話,“王妃,王爺讓你整理妝容去貴妃娘娘那敬茶。”
風婉月就像一隻提線木偶照做了,她不知接下來怎麼辦,心如死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
三人去向母妃請安敬茶,風婉月端著茶盞跪安,“母妃,請用茶。”
貴妃接過茶盞說道:“往後要夫妻和睦,早日為王府開枝散葉才是,起來吧。”
“是,謝母妃教誨。”
就在風婉月轉身時,風婉亭端著熱茶故意靠近風婉月,在裙擺的遮蓋下,抬腳踩在風婉月的腳上,側身摔倒,茶水傾灑燙傷自己手背小臂,瞬間紅腫起泡。
風婉亭開始抽泣委屈的說:“姐姐!你是不是因為昨夜生氣了,都是婉亭不好,姐姐私下怎麼打罵我都行,可別讓母妃見笑了。”
“我如何生氣了,更沒有打罵你,你在胡說什麼?”妹妹舉動讓風婉月震驚。
雲錦琛看到風婉亭受傷,怒聲說道:“住口!還輪不到你在母妃麵前放肆,來人!王妃善妒,謀害側妃,目無尊長,拉出去杖責三十!”抱著風婉亭正要向母妃請安離開。
“慢著!是她自己踩在我的腳上摔倒的,你就那麼相信她?她說什麼你都信。”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雲錦琛,三十杖,他想她死嗎?她從未想過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王爺,要不這次就原諒姐姐吧,臣妾相信姐姐不是有意的。”風婉亭委屈說道。
雲錦琛看著她委屈的樣子說:“亭兒都是你太善良了,她誣陷你,你反倒為她說話。”
這麼多年過去了,風婉月發現她根本就不了解風婉亭,兒時以為她隻是刁蠻,沒想到她如此有心機,不擇手段。
風婉亭趕緊加把火,帶著哭腔說:“王爺,臣妾好痛。”
“本王這就帶你醫治,來人將王妃帶下去。”雲錦琛沒有絲毫猶豫。
“王爺,你有沒有真的喜歡過我?”她心痛的看著雲錦琛,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直至被拖著離開。
風婉亭用厭惡的眼神望向風婉月,心想這個賤人,自身難保,還想著勾引王爺,王爺隻能是我的,他日我定會讓你永遠消失在王爺麵前。
“母妃,兒臣帶婉亭先去醫治,再來請罪。”
“剛成親就家宅不寧,去吧,本宮也乏了。”終究不是親生的,她巴不得呢。
刑教院是處罰調教罪人的地方,風婉月挑撿了塊木棍咬在口中,三十杖打的風婉月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臉上已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指甲摳在肉裏滲出了血。
院內隻剩風婉月一人,津城冬日難得一見的下起了大雪,寒風徹骨,白雪皚皚,一襲紅衣趴在雪地裏,奄奄一息,十分醒目,鮮血浸透衣衫,風婉月止不住顫抖已不知是冷還是痛,哭的久了,睫毛都結了一層冰。
他好狠的心,不留半點情分,她心如刀割,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留戀。
“娘……月兒好累好冷,好孤單,月兒想你了,也沒能為你報仇查清真相,為了保護女兒,您臨終前求著父親將我送到無憂山拜師學藝,可學了一身本領回來想報仇,還是一無……是處。”風婉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