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堅守和葉竹傑看著吳有信的帶血的屍體。
“戴堅守,你看到了吧,吳有信的屍體,下一具,不是你就是我。”葉竹傑苦苦的說到。
“是嗎?不是你就是我!”戴堅守直覺後脊梁冰涼,整個人顫抖著,手中的劍鬆脫了,掉在了地上,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無力,頭昏目眩,戴堅守癱軟的坐在地上,他的喉嚨幹澀,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戴堅守,你怎麼呢?”
葉竹傑慌忙來攙扶他。
“葉竹傑,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上有老父母要善養,下有子女沒成年,這個家不能沒有我。”戴堅守的雙手抓住葉竹傑的胳膊,不斷搖晃著。
“唯一的辦法,我們兩人聯手,除掉五師兄。”
“你讓我下手殺掉五師兄,我真下不去手。”戴堅守不忍心的說。
“那你就等著被五師兄殺吧,五師兄可是能忍心殺你的,他可是鐵石心腸,冷血的禽獸。”葉竹傑惡狠狠的說到。
“葉竹傑,五師兄真的有那麼狠心嗎?不顧師兄弟情誼,一定要鏟除我們嗎?我可是跟了他十多年,風裏來雨裏去,生死相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如今高官厚祿了,他要取我性命,我有什麼怨言?隻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若一死,我一家老小怎麼辦?”
“戴堅守,我也是拖家帶口的,是家裏的頂梁柱,若這個家少了我,恐怕這個家就要支離破碎了。我們知道五師兄太多事了,而且我們居功自傲,讓五師兄不自在,他要除掉我們了。”葉竹傑也是有苦難言。
“五師兄以經大開殺戒,賈曉仁,吳情義,吳有信先後死去,剩下的,就是我倆隻爭朝夕了,五師兄太虛偽了,是個偽君子,還說幕後有凶手,分明就是他,還故弄玄虛。”
“戴堅守,為了自己的父母及妻兒,我們必須狠心一次,我們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葉竹傑,為了所愛的家人,也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我們就跟他拚了。”
“對,跟他拚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什麼兄弟情義,在生死麵前,狗屁都不是。”
“五師兄一個光棍漢,他無情無義沒有家人,可我們呢,一大家子都指著我呢,五師兄,是你不仁,別怪我們無義,戴堅守,看準時機,我們見機行事,不要給他反抗的機會。”
“我們一擊將他致命,絕不能心慈手軟。”
“縱是被他發現,反正也是撕破臉皮,是他在前不顧我等情義,就別怪我們狠心。”
“戴堅守,五師兄來了,我們準備吧。”葉竹傑看著山凹上。
此山凹下沒有密林,隻是荒山,幾塊石板,有薄土地長些雜草,那兩百精兵就駐在凹上,袁權坤一人飛奔下來。
“葉竹傑,戴堅守,我不是讓你們呆在原地,不要走動嗎,你們為什麼不聽?讓吳有信喪了命。”
“五師兄,吳有信自個要走,我們難不住,他自個尋死,怨得了我們嗎?”
“五師兄,我們勸過吳有信了,他執意要走,他說在附近有他的老相好,他要重溫舊情,他說他一會就回來,那知這一會,就人鬼殊途了。”
“吳有信,在這節骨眼上,你還想著男女間的那點破事,你忍忍會死啊,好了,現在命丟了,搞不成呢。”袁權坤氣急敗壞。
袁權坤站在吳有信屍體旁,他緩緩的蹲下身去,“又是縱橫九劍,誰幹的?你出來。”袁權坤吼叫著,回聲震蕩著整個山穀。
葉竹傑慢慢的向後邁了一步,他的手心冒著汗,整個神經都繃直了,他又向後邁了一步,然後輕輕的抽出劍來,他見袁權坤仍舊看著吳有信,葉竹傑一咬牙,一劍就向袁權坤捅去。
袁權坤恰好轉身,正好撞見葉竹傑帶著殺氣的劍,袁權坤大驚,急忙閃躲。
葉竹傑見一擊未中,匆忙追上一劍,口中大喊,“戴堅守,一起上啊,殺了他。”
戴堅守一時愣住,聽見葉竹傑喊,他怒喝著,“枉我們對你信任有佳,忠心耿耿,而你喪心病狂,今天,我就為死去的兄弟,鏟除你這個惡魔。”
戴堅守持劍上來,兩人攻上來,急紅了眼。
“葉竹傑,戴堅守,你們兩個是瘋了嗎?連我也殺。”袁權坤連連躲避。
“我們也不想,是你逼的,他們三人都是你殺的吧,你就別在裝了,惡心人。”
“兩位師弟,那三個師弟真不是我殺,你們先住手,先聽我說。”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讓我們住手,我們就是你待宰的羔羊,戴堅守,我們跟他拚了。”葉竹傑喊到。
“拚了。”戴堅守怒吼到,手中的劍以變快了,兩人撲了上去,兩把劍一左一右向袁權坤而去,袁權坤用劍慌忙難擋,再次間隙,兩人又使出腳,正中袁權坤身上,將袁權坤踹飛老遠。
袁權坤狼狽的跌落在地上,還沒等到他翻身起來,兩人又一起撲來,雙劍隨之襲來。
袁權坤倉促應戰,他們兩人以經起了殺心,招招就對準了他的要害,而袁權坤隻能閃躲,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他們就以懷疑了他自己,可是他並沒有殺那三個師弟,他們不聽他的解釋,他們就認為他就是殺人凶手,下一個殺的,就是他們,他們必須拚死一搏,以求生機,而他自己也很無辜,事以經不清不楚,變成了同門相殘。
戴堅守和葉竹傑張大著嘴,他們的臉扭曲著,他們吼叫著,全力以赴的殺了過來,縱使袁權坤竭力抵擋,又不能傷到他們,致他們的命,以至手下留情,似乎在氣勢以經輸了一籌,漸漸的不敵,兩人合力,卻越攻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