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權坤坐在客棧裏的大堂內,他閉目養神,突得聽到有一隊人奔跑的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似是向這間客棧跑來。
袁權坤伸手,將劍抱在懷裏,仔細傾聽著那腳步聲。
“把這裏都給我圍起來,不要放跑一個。”一個男人說到。
一時間,腳步分散,向周圍擴散。
“張捕頭,那個人就坐在大堂內。”小二說到。
“小二,其餘的人呢?”
“回張捕頭,其餘的人都在樓上客房內,他們不像本地人,我見他們個個都帶著劍。”
堂內食客見門外有官兵,吃驚之外,紛紛的離開客棧。
張捕頭帶著數十名捕頭進了客棧,他的手緊握著刀把。
“其餘的給我上樓,別讓他們跑了。”張捕頭對捕頭們說到。
“嘿,你是幹什麼的?跟我回趟衙門吧。”張捕頭問著袁權坤。
袁權坤沒有睜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們。
“嘿,問你話呢?”
張捕頭抬高了嗓門。
“這位捕頭,讓你的人撤了吧,別打擾了我兄弟們休息。”袁權坤說到。
“呦,你們兩個去,把他揪著回衙門,我到要看看他有多硬氣。”張捕頭對身邊的捕頭發話了。
“慢。”袁權坤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來,“認識這個嗎?”
張捕頭一見那方令牌,心頭一緊,他慌忙下跪,“大人是朝廷派來的,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人恕罪。”
“張捕頭,起來吧,叫你的人都撤了吧,你們以經打攪了我的兄弟們休息了。”袁權坤的臉色很是難看。
張捕頭顫顫驚驚的從地上爬起來,慌忙向樓上的捕頭們招手,示意他們下樓,“都給我撤了,小點聲。”
樓上的鼾聲如雷,此起彼伏,眾捕頭見張捕頭那熊樣,再見他那卑微的樣子,頓覺張捕頭是遇到上麵的大人物了。
眾捕頭輕手輕腳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出了客棧。
張捕頭對袁權坤輕聲說:“大人,小的們都是粗人,有失禮之地,還望大人見諒,小的們不知大人在此歇息,多有攪擾,還望大人海涵,若大人在本地有為難之處,還請大人吩咐一聲,小的們自當竭力為您效勞。”
“你們都走吧,這裏沒你們的事。”袁權坤仍舊閉著雙眼。
“是,大人。”張捕頭恭敬的說到。
張捕頭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慌忙走出了客棧。
那名小二跪在地上,他匍匐在地,“草民不知大人來此,就通報了官府,還請大人恕罪。”
“小二啊,你以為我們是為非作歹的壞人吧,才報了官府,你有這種警覺,很好,你起來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袁權坤說到。
“是,謝大人。”小二連連磕頭。
“告訴你們掌櫃的,今這家客棧,我全包了,再不要接待任何人。”
“大人,我是這家客棧掌櫃的,不知大人光臨客棧,請大人見諒,謹尊大人命,今晚再不接待客人了。”
“你們都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有事會吩咐你們的。”
“謝大人。”掌櫃退了回去。
在客棧門口,有四名捕頭立著,他們不準行人靠近,也不準旅人進這家店住宿。
過路的民眾紛紛議論著,“上麵又來了個大官,住進了這家客棧。”
“這個官有多大?”
“看張捕頭唯唯諾諾膽顫心驚的樣子,這官來頭不小。”
“是嗎?怎麼一身便裝,也沒官轎,不聲不響的就到了我們這。”
“可能本縣又發生了什麼事?驚動了朝廷,上麵派來的人秘密查訪的。”
“肯定又跟我們縣令有關,就是昨天,前路上死了幾百號人,有人報案後,縣令也不追查,隻是叫人把那些屍體都埋了。”
“昨日我聽人說,有一個大官在朝廷內辭官呢,他回鄉了,經過了本縣,大官後麵的幾輛馬車拖了很多東西,幾個幫派及一些綠林好漢覬覦他的財物,紛紛來搶,最終橫屍荒野,那個大官安然無恙。”
“我們縣令那敢管這事,他沒派人去保護那名大人就不錯了。”
“辭了官,那就跟我們一樣,是草民了,縣令那還不好管。”
“你錯了,那位大人身居高位,在朝廷裏經營了數十載,親信黨羽眾多,恐怕連皇帝都忌憚他三分,更何況我們那個小小的縣令,弄不好,我們那縣令的烏紗帽和腦袋都不保。”
“你看著他是辭官了,也許是以退為進,我們縣令那敢惹,躲他還來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