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和玉子熙還住在丞相府裏,近水樓台,玉子熙和石紅綃的感情越發的好。
楊擇把石青衫安全的消息,告訴了那些在乎她的人,大家這才安下心來。
否則,石紅綃哪有心思跟玉子熙打得火熱。
不過呢,石紅綃發現了一樁,很奇怪的事情。
有一天她從外麵回來,經過玉顏的院子時,無意中瞧見玉顏抓了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進屋,而且神色警惕。
她正在疑惑之中,玉子熙趕過來,笑說:“站在這兒幹什麼?”
石紅綃很不解的望著玉顏關上的房門,“玉顏她剛才,抓了一隻鴿子回去,她……”
玉子熙完全不當一回事,“她喜歡研製毒藥,興許是在試藥吧。”
說著,玉子熙就要拉石紅綃離開。
可石紅綃沒有走,還是很疑惑地說,“不,她剛才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害怕,又像是心虛……”
以石紅綃看人的敏銳,絕對不會看錯。
玉子熙的臉上,這才閃過一絲不自然來,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哄著石紅綃先行離開,他很快又折回來找玉顏。
簾子都被拉上,屋子裏光線很暗,玉顏手中的那隻鴿子,豆大的眼睛不住地轉著,時不時撲騰著翅膀。
玉顏猶豫再三,還是拿起了一個小藥瓶。
“你要幹什麼?”
低沉的聲音透著些許威脅,玉子熙忽然闖進來,驚得玉顏手一鬆,鴿子從她手掌之中鑽了出去,在屋子上方盤旋著。
玉子熙抬頭看了一眼,皺眉道:“這個鴿子,是楊擇的,還是石青衫的?”
他猜得太準,因為除了這兩個人,玉顏似乎沒必要再動手。
玉顏冷著臉,沒有回答。
玉子熙走近她,注視著她的眼睛,“玉顏,他不屬於你,你不要執迷不悟,一步錯,步步錯。”
隨即,玉子熙便開了門走出去,妙鴿也跟著飛了出去。
這個不經意的小事過去後,石紅綃也並沒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晚上,楊擇從後窗進了石青衫的房間。
溫茶一直在青衫院裏守著,她是知道楊擇時不時會過來,一個人在房間裏,一坐就是大半夜。
這天,石紅綃經過時,瞧見溫茶坐在門外打盹兒,而裏麵卻亮著燈,便奇怪地走進來。
“溫茶?”
溫茶驚醒,趕緊比了個噓,“皇上在裏麵。”
石紅綃輕輕推門進去,其實她在外麵跟溫茶說話的時候,楊擇就已經聽見了。
她剛踏進來,楊擇就抬頭看了一眼。
“皇上……”
石紅綃正要行禮,卻被楊擇止住,“我偷溜過來的,別客氣了。”
見楊擇專注地坐在梳妝台前寫著什麼,石紅綃也不敢湊近,就站在旁邊。
對於石紅綃這個人,楊擇是放心的,便直接說了。
“我在給她寫信。”
石紅綃心頭一喜,“你說,給青衫寫信?”
“嗯。”楊擇拿起紙條吹了吹,再卷好,還笑看了石紅綃一眼,“寫了一些太矯情的話,就不給你看了。”
這時候楊擇還能玩笑,至少說明石青衫很安全,石紅綃這才徹徹底底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