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玉子熙放聲大笑,隨即跟玉顏上了馬,瀟灑離去。
跟他們從不老山下來,一路回到般若城,又住了這麼一段時間,突然一走,石青衫這心裏還怪空落落的。
她剛轉身,站在門口去目送,卻發現一道豔麗的香影飛奔出去,追出去好遠,這才氣喘著停下,站在街角望了很久才回來。
石紅綃慢慢走回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讓石青衫看了都覺得心疼,“三姐……”
石紅綃抬起眸子,聲音依舊酥媚入骨,她笑著。
“青衫啊,你知道嗎?有些分別,一別就是一輩子啊。”
她笑著走進了府中,那道纖瘦的麗影看起來是那麼迷茫和可憐。
石青衫輕歎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其實,我小叔叔真的喜歡紅綃姐姐的。”玉歌忽然說著。
石青衫無語地笑道:“就像喜歡其他女人一樣,那麼喜歡對不對?”
這種喜歡,對於她三姐而言,隻不過是侮辱罷了。
石青衫往府中走著,玉歌追上來,“不是這樣的,我問過他。”
“問過什麼?”
“我問他究竟喜不喜歡紅綃姐姐,到底是哪種喜歡?”
石青衫笑睨了她一眼,“他怎麼說?”
“他說很喜歡,幾乎是想娶她的那種喜歡。當時他喝醉了,他每次喝醉時說的話都是真的。”玉歌如是說著。
石青衫停住腳步,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
那麼為什麼,玉子熙一定要在石紅綃麵前裝作浪子的形象呢?
他們兩個人,似乎一直呈現著那種若即若離的狀態。
可以做的了最親密的事,卻成為不了最親近的人……
石青衫實在弄不明白,感情的事情,為什麼可以這樣擾亂人心?
……
自打酒忘憂進了丞相府,這石錦萱好像是活過來似的,非想欺負欺負她才算。
這天,酒忘憂跟石錦萱大吵一架。
其實石錦萱仗著這是在丞相府,所以這吵架也僅僅是單方麵痛罵酒忘憂而已。
酒家落敗,酒忘憂又成了孤兒,那種骨子裏的自卑又被石錦萱揪扯出來,她處處忍讓,可心裏還是苦。
深夜,石青衫從國色天香剛忙完回來,酒忘憂淚眼婆娑地走進來。
“這是怎麼了?”
石青衫才問了一句,酒忘憂眼淚珠子就跟斷線似的往下掉。
“青衫姐姐,我……”
叩叩叩!
酒忘憂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敲門、哦不,是敲窗戶的聲音。
“那是……”酒忘憂滿是淚痕的臉上滿是驚色,盯著後窗子。
這後窗外麵可是院牆,怎麼深夜還有敲窗戶的聲音?
敲窗聲再次響起,聽得外麵有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小姐,我能進嗎?”
酒忘憂仍舊驚魂未定,卻見石青衫抿唇笑著走過去,將窗子上的鎖頭打開,推開了窗子。
一道高大的人影飛進來,直直撲到石青衫的懷裏,還不住地抱怨著:“你這個破鎖子,能鎖得住什麼?拆了!”
他順勢就將鎖子拽下來,扔出去這才關上窗子。
他摟住石青衫的腰肢,正想一親芳澤,石青衫輕拍著他的肩膀,不住地推開他,“哎,忘憂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