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產業?開什麼玩笑,石青衫的東西能讓她染指?石成歡心中想著。
楊昭收回目光,看向一臉驚恐的老板,此刻他絕非傻白甜,而是冷酷無比:“你是老板?”
老板愣了愣,點點頭,“是……但是官爺,我們大興賭場可是正規生意,背後那是……”
老板嘿嘿笑著,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聰明人都聽得懂,他是想說背後有靠山。
楊昭冷笑著,逡巡全場,隨即道:“搜!”
“是!”幾十號官兵聽令,便四散到賭場中,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老板一臉慘白,“官爺,我們……我們這是犯什麼事兒了,您總得給個明白話啊!”
“犯事?你們犯的,是這玄輕國的律法!”楊昭瞥了老板一眼,不再和他搭話。
幾百號賭徒就蹲在地上不敢動,桌上都是閃閃發亮的銀兩,也是欲望的深淵。
楊昭望向石成歡,勾起一個笑容,“皇嫂,你來自己家的地盤,還打扮成這樣?你是來做什麼?”
石成歡沒有接話,可身子已經在發抖了。
那老板隻以為楊昭叫的是黃嫂,便立刻想推卸責任:“原來這是個女人嗎?官爺,她一進來,就拿著這個破絹子找我要賬本,她就很可疑,官爺您找的人是不是她?”
老板還把那絹子遞給楊昭,楊昭抓著絹子看了看,目光在老板和石成歡之間流連,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她是誰?”
老板一怔。
“你的主子是誰,不用我說了吧。她是你主子明媒正娶的正妃,算是你的老板娘,怎麼就不能拿賬本看一看了?”
這下輪到石成歡呆住了,她這才抬頭,聽楊昭的意思是,這賭場是楊裕的?
石成歡笑容微微僵硬,“三殿下,我有些聽不懂,我是來幫我妹妹拿賬本的,她還怕老板不認識我,所以給我拿了這絹子做憑證……”
楊昭眼中含笑,卻散發著冷意:“這絹子,不是皇嫂的姓嗎?”
說到這裏,石成歡自己都呆住了,那絹子上隻繡了一個石,誰能說得清楚這是石成歡的石,還是石青衫的石!可此刻拿在她的手裏,這絹子便是她的啊!
此刻,搜查的官兵回來了,稟報道:“回稟三殿下,屬下從賭場中搜出大大小小的兵刃兩百多件,都在隱秘處刻有赤焰國的標誌,和從關外貨物中搜到的是一批!”
那老板麵色煞白,“三殿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三殿下,有什麼事兒您跟大殿下去商量,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老板這麼說,一來是推卸責任,二來是想讓楊昭顧惜兄弟之情,放過他們一馬。
“我秉公辦事,你想讓別人說我因私忘公?”楊昭瞥了老板一眼,老板立刻嚇得跪了下來。
隻見楊昭轉向傻傻呆呆的石成歡,“看來,皇嫂這是特地過來,幫皇兄銷毀證據的嗎?那我來的可真是不湊巧啊……”
“不,不是……”石成歡矢口否認,可自己也覺得,再怎麼解釋也會很蒼白。
她渾身的血液倒流,昨晚上是石青衫拜托她的,讓她帶著絹子走這一趟,拿一下賭場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