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擇緩緩轉身,笑望著朱閻王,親和得不得了。
朱閻王也咧嘴笑,可下一瞬,他的笑容和身體都僵住了。
“啊……”石青衫一聲低呼,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楊擇手上那一把點燃的香,不知何時飛了出去,像是鋼釘一樣,穿透了朱閻王的身體,將他死死地釘在了門板上。
哢!
斷裂的聲音響起,朱閻王隨著那木門齊齊倒下,月亮的光芒照進這肮髒又黑暗的破廟。
幾根香,竟然有那麼大的威力!
石青衫看向楊擇,當初楊昭說什麼他皇叔十五歲就進軍營,十八歲收了白楚邊境的兵權,神乎其神!
現在看來,的確不是吹牛!
“看傻了?”楊擇挑眉看向石青衫,痞痞笑著,還像是個紈絝公子。
石青衫仍在震驚中,但她慢慢放下手,“你,殺了朱閻王,還怎麼威脅到我二姐……”
“嗤……”楊擇笑出聲來,“我在這兒,就是最大的威脅!”
震驚,著實震驚,不過這才是楊擇的行事作風。
出門時,看到朱閻王的死狀,石青衫還有點怕。
楊擇扯過她的手,“怕了還看,快走吧!”
石青衫停住腳步,奇怪道:“王爺,你那把香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均勻分布在他的死穴……但是,為什麼他手上最多?”
朱閻王的雙手,每一根手指頭上都插著一根香,現在還冒煙呢。
楊擇不屑地瞅著朱閻王,哼了一聲:“為你報仇啊,看不出來?”
“什麼?”
“快走吧!”楊擇拽著她就走,不給她發問的機會。
剛走了幾步,石青衫就想起來了,這個朱閻王就是用這雙手扇了她一耳光,又扯爛她的衣裳啊!
楊擇真的是,在為她出氣?
腦子一鍋粥,石青衫忽然站定,又疑道:“王爺,那群小嘍囉呢?他們敢跑?”
“石青衫,你豬腦子啊!他們跑得了嗎!”楊擇笑罵,這個傻瓜簡直是在質疑他的能力。
“那……”
“被流光殺了!”楊擇輕描淡寫。
那個口氣仿佛石青衫問的是:“王爺,煮好的雞蛋呢?而他的回答:“被流光吃了!”
石青衫驚了一驚,四處看都沒找見屍體。
“我讓流光帶人,把他們帶回老家,連窩端了。”見石青衫震驚地看著自己,楊擇笑眯眯地說:“那樣殺起來,是不是比較過癮?”
“……”石青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像是見鬼了一樣。
她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神神叨叨地念著:“殺人狂魔,殺人狂魔……”
看小白兔嚇著的樣子,楊擇哭笑不得,長腿邁了兩步就追上了她。
楊擇一把摟上石青衫的脖子,惡聲惡氣地嚇她,“小丫頭,你還敢跑?不怕我把你扔在這片墳地裏?”
“……什,什麼墳地!你別想嚇我……”
“我嚇你?不信你看看你左手邊?”
“……啊!”
“哎石青衫,你又投懷送抱幹什麼,我可是殺人狂魔!”
“……王爺,王爺我亂說的,你是為民除害、正義之舉!”
“早這麼乖,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