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衫看向采意,笑道:“芳月記不清了,采意的記性應該不錯吧。”
采意站出來,恭敬道:“大少爺出事前後,那三四個晚上的時間,五小姐都在和奴婢學刺繡,不曾像芳月所言那般,去埋什麼小人。”
大夫人等人都有些悶氣,可她們不敢說什麼。
采意雖是個丫鬟,但她代表的是老太太。
老太太自然更相信采意一些:“采意,事關重大,你所言非虛?”
采意點頭:“奴婢若有一句虛言,天打雷劈。還有一件事,”她指著芳月,“這紮著針的小人是芳月埋在樹下的!”
“什麼?”
眾人皆是吃驚,這個轉變讓人猝不及防。
采意娓娓道來:“的確是有一個深夜,奴婢和五小姐刺繡之後太累,本想直接歇息,卻聽到房門外有貓兒叫,奴婢這才出來瞧,沒曾想看到了芳月正在做這等陷害主子的事情!”
之前石青衫一直讓溫茶暗處盯著芳月,還真是有了收獲。
芳月正在挖土之時,溫茶就趕緊彙報給石青衫。
石青衫也不驚訝:“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讓采意看到芳月在做什麼就行了。”
所以,那聲貓叫是自溫茶發出來的。
采意是老太太的得力助手,在府中也是有地位的,她的話比芳月更可信。
老太太大怒:“混賬奴才!不僅詛咒我孫兒,還敢嫁禍我孫女!你居心何在!”
芳月嚇傻了,大夫人擰著眉頭緊抿著唇不說話。
不怕得罪人的石紅綃又來了:“她一個丫鬟哪有這麼多心思,可能是背後有人在指使吧!”
石成歡凝眉:“紅綃,你這是什麼意思?芳月是母親送給青衫的,你是說母親派芳月來陷害青衫的嗎?”
作為女兒,石成歡的確有立場維護大夫人。
見石成歡開口,大夫人立刻做出委屈狀:“青衫這丫頭可憐,我派個丫頭來伺候也是好心,誰能知道芳月竟然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芳月愣了:“大夫人,你……”她沒想到大夫人會反咬自己一口。
大夫人看向芳月,麵露凶色指著她:“你一個小小奴仆,還敢害我女兒和兒子,好大的膽子!來人,拖出去打死!”
芳月這才是真正的哭喊起來:“大夫人,你怎麼過河拆橋呢!我有什麼理由害大少爺和五小姐啊!不都是您說……”
“你心腸真真歹毒,害人陷害在前,現在還想挑撥我們家的關係嗎?丞相府恐怕留不得你了!”
石成歡聲音柔軟,顯得十分痛心和無可奈何。
大夫人和石成歡,明顯就是想草草了事。
老太太和石明遠不約而同冷著臉,不說話。
不管事出何因,此刻打死一個芳月就能解開這亂入麻的是非,他們自然接受。
芳月無論說什麼,大夫人和石成歡已經將之定性為“挑撥關係”了,沒有人再敢相信她說的話。
石紅綃奇怪地看了眼石青衫,隱隱覺得她並非這樣善罷甘休的主兒。
院子裏清淨了,大夫人正笑著說要散場時,石青衫卻先開口:“道長,這是誤會一場,那麼妖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