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以後這些都由我來代勞。”蕭灼心想,日後等他的桃桃生完孩子,他時常幫忙她穿衣吃飯還能從中謀取到不少福利呢,這樣的事他何樂而不為呢?

用完了膳,畫眉她們進來收拾,蕭灼便帶著蘇桃去後院散步消食。

得空了,蘇桃才問道:“這趟出行,你的差事辦得可順利?還有我之前聽說睿王謀反被皇帝給關進了大牢。”

蕭灼早在那之前就收到了東曦從京都傳過去的消息,知道了這件事。

“我聽說了,今天去給皇兄彙報南方堤壩修建事宜的時候,他提了一句,讓我明天下朝後去禦書房找他,恐怕也是想要說說這件事。畢竟睿王的這件事,事關重大,總要有一個處理結果。”

“那你說皇帝會殺了睿王不?”蘇桃抬頭看著他,疑惑問道。

他這個皇兄一直以來把他的皇位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次睿王雖然犯了大逆不道的大罪,但是若是這次趁機將他及其他的黨羽一網打盡,日後朝堂上恐怕就是太子一人獨大。

作為皇帝,他也是極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帝王之道都是講究製衡之術,所以他應該不會殺了睿王。

隻是睿王這個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桃桃身上,這點他是絕不容忍的。

雖說現在是暖春,但是晚上還是有些涼,蕭灼緊了緊懷裏人的披風,然後又探了探她的手,發現手是暖和的,這才摟著她人繼續往前走,回道:“不會,而且這次的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他雖然跟皇帝的幾個兒子打交道不多,但是就他在京都這些日子觀察下來,他們應該也不至於這麼蠢。

尤其是蕭長琰,他的背後少不了有崔充替他出謀劃策,像這次這麼大的事,按照他一貫謹慎的性格,在沒弄清楚皇帝的病況前,應該不會允許他這麼冒進行事。

而且這次行動,從頭至尾隻有蕭長琰一個人出麵,崔家的兩個兒子卻沒有露麵,說明應該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蘇桃還想再說什麼,某人卻是已經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往房裏走去,笑道:“好了,今日的運動量已經完成了,我這幾日趕路,都沒有好好睡覺。”

翌日清早,鳥鳴啾啾之時,蕭灼起床時,小心翼翼地拿開環在他腰間的手,看著身畔熟睡的人兒小臉紅撲撲的,睫毛彎彎翹著,像一排羽扇,呼吸綿長,俯身在她額心輕印一口,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床。

簡單用過早膳,蕭灼便騎馬直接去了皇宮。

禦書房裏,永興帝正埋頭在批折子,聽到內侍將陵王殿下領進來,讓人給他賜了座上了茶。

今日早朝蕭灼沒有來,剛才在宮門口他碰到了祁裕。

祁裕知道皇帝要召見他,下朝後,特地等在宮門口,由於時間緊,他隻長話短說,告訴蕭灼今日早朝皇帝因為幾位大臣上奏處罰睿王謀反一事大發雷霆,皇帝這個時候找他,多半也是為了這件事。

提前知會他一聲,讓他心裏好有點譜。

永興帝朱筆一揮,合上折子後,抬頭看向下首的人,這才問道:“今日早朝,幾個大臣上奏都說睿王謀反,論罪當誅,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祁裕告訴他皇帝早上看了他們的折子大發雷霆,無外乎就是因為自己的麵子嚴重受損。

普通人家裏,孩子犯了錯,父母尚且要責罰。

隻是到了皇家這裏,皇子犯了錯,就算要責罰也不該由外人說出口,這樣皇帝的顏麵何在。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這不是在逼著他承認睿王之所以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完全就是他這個皇帝自己沒有盡到為人父的責任。

蕭灼早就知道皇帝不會處死睿王,如今這樣遲遲不肯下決定,無非是希望有人可以給他一個台階下,而他就是那個最適合說出來的人。

“臣弟以為,睿王這次縱然犯了大逆不道的大罪,也是因為他受人蠱惑,被人挑撥離間,才會導致父子之間生了嫌隙。”

皇帝當然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睿王這次敢明目張膽的謀反也是因為有崔家在一旁為他保駕護航,至少禁軍營裏和益州的兵馬都是崔家替他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