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抬手輕輕拍了拍大姐姐的手,笑著說道:“我知道大姐姐的顧慮,隻是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的光陰,若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次,做事總是瞻前顧後,考慮太多,那麼這一生活的得多憋屈。
反之,我們如果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選擇,即使最後的結果不是盡如人意,但是心裏也是無怨無悔的。”
但憑心意,落子無悔,這是蘇桃的做事準則。
蘇芷柔聽了她的話,隻覺得頗有深意,不禁在心裏細細咀嚼。
蘇桃原本並沒打算告訴她們實情的,但是昨日夜裏某人走的時候仔細叮囑她,若是有人問起她和他之間有什麼淵源,就讓她這樣說。
她明白他是為了讓她將難處都轉移到他身上,這樣即便大家心裏有什麼疑問,礙於他的身份也不敢過分的刨根問底。
宋氏確實是準備尋一個機會問一下蘇桃的,畢竟她現在住在府裏,她的事情尤其是終身大事他們作為她的長輩是有權利也有責任關懷的。
隻是宋氏聽她身邊的瑞珠回來說,大姑娘今日去了五姑娘那裏,回來後便待在房裏,所以宋氏便先將那事放下了,隻得先去了女兒那裏。
蘇芷柔雖然從小熟讀女戒女則,養成的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模樣,但是今日聽了蘇桃的一番肺腑之言,卻並不覺得離經叛道,反而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隻覺得自己之前讀的書真是害人不淺,真真把女子教成了隻會對男子逆來順受的附屬品。
翌日一早,一個消息便在京中不脛而走,蘇修儒急急跑去找蘇芷柔求證。
同樣的,祁裕也被這個消息震得如五雷轟頂,連早膳都沒用就急急跑去了陵王府。
管家一大早就見祁世子麵色焦急地從外麵衝進來,連他跟他見禮他都沒有注意,直接奔向蕭灼的書房。
甚至還未等到東曦通傳,一進去便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今日酒館、茶樓到處都說你為了報答蘇家五姑娘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了,”祁裕的語氣裏充滿了急切,仿佛現在被人議論的當事人是他自己一樣。
蕭灼不置可否,連頭都沒抬,祁裕隻覺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當事人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又朝東曦看了一眼。
東曦自然了然於心,這個消息就是昨夜殿下吩咐他讓他散布出去的,現在看來效果宣傳得不錯。
祁裕見某人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瞬間便頓悟了,挑眉道:“這個消息是你讓人散布出去的?你當真那麼喜歡那個女子?”
蕭灼端起桌上的茶杯,淺啜了一口,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祁裕神色嚴肅道:“嗯,非卿不娶!”
昨天蕭灼讓東曦去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是震驚到了,隻覺得殿下一直以來處事都是思慮周祥、從容鎮定的,但是每次在碰到他們未來王妃的事情上都是特別謹慎,他知道殿下這是真的動了情、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