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便如往常一樣又從窗口翻進來了,其實他一進來,蘇桃就知道了。
蕭灼輕手輕腳走到床頭,將床帳輕輕挽起,隻見裏麵的人已經擁被坐起來了,正怔怔地看著他。
蕭灼直接坐到床頭,笑著說道:“怎麼知道是我,就不怕是壞人嗎?”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充滿了蠱惑的力量,蘇桃早就已經沉溺其中了。
“不告訴你,反正我知道是你。”
麵前的人語氣嬌俏,說出的話仿佛一片羽毛輕輕從他心口拂過,攪得他心神蕩漾。
其實蘇桃之所以能確定是他,是因為他肯定隨身攜帶著她送給他的香囊,這個香囊裏的東西是她親手裝的,是什麼味道她自然一清二楚,而且她從小就對各種味道敏感,基本上聞一次就不會忘。
而且通過幾次近距離接觸,她也發現了他的身上一直有一種淡淡的茶香,至於是什麼茶她卻說不出來,但是卻很好聞。
蕭灼伸手將人輕輕攬入他的懷抱,蘇桃靠在他的胸膛裏,靜靜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好久二人都沒有說話,就隻是這樣擁著。
蘇桃終於忍不住了,抬頭覷了覷某人,見他也朝她看了過來,二人的視線便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膠著在一起。
“這四十五天零六個時辰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想你每天都在做什麼,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像我想著你一樣想我,嗯?”
蘇桃聽了他的話隻覺得心中甜蜜蜜的,沒想到平日裏看著挺清冷的一個人,說起情話來簡直是隨口就來,而且說得讓人不自覺就迷失其中,不能自拔,尤其最後一聲“嗯”讓人愈加的耳紅心跳。
蘇桃聲若蚊蠅,幾不可聞的輕聲嗯了一聲,雖然是極小的聲音,但是習武之人的耳力一向是很好的,他卻是實實在在地聽到了,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也念著自己,蕭灼心中頓時就樂開了花,抱著某人越發用力了。
蘇桃見他沒有要提起上次幫她忙的事的意思,便自己開口道:“上次的事情多虧了你,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隻是聽黃掌櫃說你為了擺平此事拿了什麼東西跟他們交易,這會不會對你不利?”
蕭灼按著某人想翹起來的小腦袋瓜,溫聲說道:“無妨,任何事都沒有你重要,更何況那件東西對於我來說現在也沒什麼價值,你無須擔心。”
上次黃掌櫃說了幫他忙的人是個身份尊貴之人,既然他能請動那樣的人,那他的身份是不是也定在他之上。
她猶豫半響,也不知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問起關於他的一切。
雖然有時候她是個極其自信的人,隻是在麵對他的時候她的心中一角總是有些不確定,怕這一切隻是自己妄想了,在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她尚能像這樣自欺欺人,不去計較二人之間的距離,似乎隻要她不去想,這些就不存在了,他們就能像這樣享受著歲月靜好。
她不敢輕易開口,破壞掉這美好的來之不易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