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孫管家今日早上聽祁世子說自家殿下要回來,早就在門口翹首以盼了,隻見一行四人騎馬而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風姿颯爽的少年,可不就是離府六年的殿下,身子看著倒是比六年前更加高大壯實了,忙強忍著激動的淚水,急忙上前躬身行禮道:“老奴參見殿下。”

蕭灼從馬上一躍而下,眼神示意東曦,他上前將老管家扶起,管家又轉而說道:“多虧祁世子早上上府告知,老奴才能早做準備,趙嬤嬤早就備好熱湯、膳食,殿下先行洗漱一番再用膳。”

蕭灼駐足看了府門上刻著“陵王府”三個大字的鎏金牌匾,便大跨步走了進去。

陵王府並不像其它的皇子府邸一樣金碧輝煌,甚至都比不上京中稍有權勢一些的官員府邸。

據說是陵王五歲那年讀書犯了錯,惹得先帝發怒,便草草找了個地方給他匆匆建了府邸,剛完工就迫不及待讓他搬了出去。

其實就是個住的地方,能遮風擋雨就行,他以前都沒在意過,現在就更加不會在意。

以往在邊關外出巡防時,遇上惡劣天氣,風餐露宿日曬雨淋不說,經常和將士們擠在一個炕上睡覺也是常事,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即使尊貴如他,所求的也隻是如何保住手底下士兵的性命。

四人穿過雕花長廊,剛入得大廳就見門口站著一個老嬤嬤,瞧著是上了年紀的人,精神頭卻很足,身子看著也硬朗,聽見腳步聲,忙上前行禮道:“老奴參見殿下。”

“總算把殿下盼回來了,在有生之年還能服侍殿下,老奴死也能瞑目了。“

說完還掩袖擦了眼角,頗有一種要淚灑當場的架勢,蕭灼忙上前虛扶趙嬤嬤一把,示意她不必多禮,待眾人入得客廳坐下後,他對管家和嬤嬤才說道,這次回來會多待一段時間,一時半會不會離開。

兩個人聽完後,便樂得合不攏嘴,偌大的王府自六年前殿下走了後,府中下人也是遣送走了一大批,如今除了他們二人便隻有數十個負責王府灑掃的粗使下人。

整個王府都是冷冷清清的,現下殿下終於回來了,不僅王府熱鬧起來顯得有人氣,連帶著她的心也暖和起來了。

趙嬤嬤想到殿下和世子許是有要事相商,上好茶後,便和管家退出去了,徑自往廚房而去,也不知過了這麼些年殿下的口味有沒有變。

祁裕等廳中隻剩他們四人後,便立即就著上次未說完的話接著問道:“你將兵符上交了,皇帝可有提過要重新派遣將領去往邊關?“

蕭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看了祁裕一眼,祁裕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懶得等他慢慢道來,直接問道:“皇帝這次借由我父親將兵符從你手中奪走,不就是想將自己的親信派過去,從而好徹底架空你。”

而且近幾年皇帝更是將禁軍劃營而治,結合現在的一些蛛絲馬跡恐怕他奪取兵權的心思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