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接你回府。”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耳畔沉暗如海,
“怎麼突然可以回府啦?”
淩婉兒有點詫異,她上午才跟太後說想回府,可看太後模樣並不是很情願放她走,隻是沒有更好的理由罷了,怎麼天一黑就肯了?
“不是王妃大義凜然的在太後麵前說初一十五要去翠微軒服侍,本王還欠著王妃的賬,如今話猶在耳,你卻忘了?”
慕衍煞有介事的靠近,一雙墨眸閃過一絲狡黠,可憐巴巴的將她望了望:“婉婉這初一十五論,驚世駭俗,本王委實被朝臣笑話半晌,不管,婉婉要如何補償?”
……笑話,朝臣敢笑話他。
看著慕衍低眉順眼,故作可憐的姿態,淩婉兒磨了磨牙根,努力辯駁:“夫君你這話沒良心,妾身還不是擔心太後拿我來製衡你,才出此下策的嗎?”
“不管,你要賠償我。”
他傾身將她抵在桌子與他之間,雙手一撐,低頭親下來,那鋪天蓋地的吻壓了下來。
這是一個更有力,更深入,也更綿長的吻。
那薄涼的唇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一下一下的席卷著,攪動著她口中的蜜汁。
淩婉兒被吻的腦子空白,傾城絕俗的麵容緋紅剔透,讓人時刻想將她裹挾入腹,抱著她,慕衍竟生出從未有過的幸福滋味。
窗外夜色深深,月光透過窗照進來,滿屋的柔光,榻上的人兒,衣衫交纏,唇齒相依,淩婉兒朦朧著眼,壓在他的身上,捧著慕衍的麵容,從臉頰綿延到薄唇,一路向下,每一個吻都帶著肆意妄為的意味。
清晨,淩婉兒醒來時慕衍早就不在身側,想起昨日某人被撩撥的不能自已,偏偏又無法要她的模樣,她笑得十分得意。
梳洗妥當,淩婉兒正躊躇著早膳後要不要去給太後請安,昨晚慕衍說要來接她回府,卻沒說是何時來。
用罷早膳,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去請安,在此時,紫鳶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的稟報:“啟稟王妃,王爺他在泰和宮跟太後娘娘請安,說是要接您回府,太後娘娘讓奴婢來轉告王妃。”
“好,有勞回稟一聲,稍後去給太後辭別。”
淩婉兒看著坦然,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她再如何也要謝謝太後賞賜的衣裳首飾,能讓太後拿來賞賜的不是番邦進宮的臻品便是傲視傾城的絕品,她也算是因禍得福,強占了不少。
紫鳶道了聲是,便先一步回去複命。
說是稍後,淩婉兒放下茶盞,整理了下衣衫發髻,便出門給太後辭別.
今日太後並沒有在泰和宮正殿,出奇的在壽延齋的小客廳跟慕衍敘話。
她進門時,正看著太後娘娘滿眼慈愛的跟慕衍說話,絲毫不見平素的眉眼淩厲,再看看坐在側首的慕衍,也是笑得賞心悅目,宛如聆聽教誨的淳淳稚子,遠觀是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畫卷,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知曉,這其中有多少的陰謀詭計。
“妾身給皇太後請安,給王爺請安。”淩婉兒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給太後跟慕衍請了安,而後太後賜座,才翩然落座在慕衍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