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薛伯應道。
薛伯之前跟著鎮國將軍衝鋒陷陣,身體依舊硬朗,大步走上前將那道士拎起,丟在鎮國將軍麵前,厲聲道:
“還不快從實招來?這金箔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道士雖然剛才疼得起不了身,但是剛才的對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本想來將軍府撈一筆大的,哪知道觸了皇子的眉頭。
一個將軍府的妾室跟皇室中的皇子,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眼下這賤人把責任往他一個人身上推,他哪裏肯,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將軍啊,小人不過是江湖道士,哪裏有膽子用著金箔粉來害人。
是這位夫人找到小人,給了小人一百兩,說是府中大小姐被妖孽附身,讓小的來府中做一場法事,還讓小的一定咬定大小姐是被妖孽附身,
小的一下子受了銀子的蠱惑,就這麼應了下來,還請各位貴人饒命啊,饒了小的吧。”
“你胡說什麼?我哪裏讓你做這樣的事了?小心我拉你去官府!”
如夫人見那道士把她抖了出來,心中暗罵。
道士麵色一變,如夫人是在威脅他,可若是他不承認,潑皇子狗血還不是死路一條。
死豬不怕開水燙,都到這一步了,
“夫人,如果不是你讓小的來做這事,小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敢過來陷害將軍府大小姐?”
轉頭朝著鎮國將軍跟蕭鈺磕頭,從懷裏掏出了一錠100兩銀子。
“各位貴人可以看看。這是夫人給小的的銀子,小子分文未動!”
薛伯接過銀子一看,正是官府的官印,尋常人家是沒有官銀的。
他瞥了一眼如夫人,又將銀子遞給了鎮國將軍。
鎮國將軍冷哼一聲,把銀子扔到如夫人腳下,“賤人!你好好看看!”
如夫人的臉已經嚇得煞白。
薛雲歡心中冷笑,
“原來如夫人就這般容不下我,還花錢買通道士想害我,若是真的看不慣我,大可以直接跟我說,這將軍府一直被你霸占著,有沒有我這個嫡女都一樣。”
鎮國將軍聽得百爪撓心。
如夫人趁著他不在家就這樣對付雲歡,不就是仗著他這些年的寵愛嗎?連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
一巴掌扇在如夫人臉上,
“賤人!還不跪下!”
如夫人被一巴掌扇在地上,捂著打腫的臉,“將軍,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竄通道士,將府中搞得烏煙瘴氣,還連累八皇子沾了汙穢,打你怎麼了?”
看著自己的娘被打,薛雲雪過去扶著如夫人,朝著鎮國將軍道:
“父親,你怎麼能打娘?難道你就沒覺得薛雲歡跟以前不一樣了嗎?
她以前又呆又啞巴,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巧言令色,不是妖孽附身是什麼?”
聞言,鎮國將軍看了一眼薛雲歡。
想起她以前的模樣,再看現在靈氣逼人的樣子,恍如隔世。
薛雲歡自然知道鎮國將軍的疑慮,她就是怕讓人覺得變換太快,努力裝作像個十四歲少女的樣子,沒有將身家本領都拿出來。
如今看來,她的決定是正確的,單單開口說話這一點,都會惹人懷疑。
要是知道她還會琴棋書畫,近身搏鬥這些,還不一把火燒了她?
輕輕一笑,挑眉道:
“怎麼?會說話就是妖孽附身了?照你這麼說,凡是大器晚成的,就都該被一把火燒死嗎?”
“可是,我記得國子監的夫子說過,先帝年少時愚鈍,說不出話,直到弱冠之年才開口說話,一舉創立了啟雲國。”
薛雲謙裝作飽讀詩書的樣子,背著手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