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聽到皇後下了定論,臉色稍霽,馬上就向皇後行了禮。
“臣弟謝皇嫂體恤!”
德善長公主此時卻是沒空說話,著急上前扶住快暈倒的昭陽縣主。
皇後向身旁的女官使了個眼色,那女官走到昭陽縣主的身旁,抓起昭陽縣主的手摸了摸脈門,朝皇後遞了個安心的眼色。
女官從懷裏摸出一個荷包,將荷包抖開,裏麵是一排整齊的銀針。
女官伸手將最長的一根取了出來,德善大長公主麵皮一抖,
“你要幹什麼?”
“昭陽縣主這是受了刺激暈過去了,下官是貼身伺候皇後娘娘的,略通醫術,這就為縣主紮上一針。”
那女官不慌不忙的對德善大長公主回話道。
“大膽!你又不是太醫,怎可隨意用針,若是將昭陽紮壞了怎麼辦?”
“叔祖母說話好沒道理!韓宮令都能給母後看診,難道昭陽縣主竟比母後還尊貴不成?”
懿寧在一旁氣呼呼地說。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懿寧不依不饒。
葉辰見狀拉了懿寧一把,將懿寧拉到自己身邊,才看著德善大長公主幽幽開口,
“長公主殿下既然是擔心昭陽縣主,就讓韓宮令紮一針又何妨?難道,是昭陽縣主根本就沒事,才不敢讓韓宮令診治?”
“你!”
德善大長公主用手指著葉辰,說不出話。
這邊韓宮令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將銀針對著昭陽縣主的人中紮了下去。
銀針剛剛刺破皮膚,昭陽縣主便一聲驚叫坐起身來。
懿寧見昭陽人中上紮著一根銀針的滑稽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葉辰也忍不住抿了抿嘴角。
德善大長公主見昭陽縣主坐了起來,欣喜不已,忙和旁邊的女使一起將昭陽扶著站起來。
韓宮令往昭陽縣主麵前一站,德善大長公主皺眉問道,
“你又有何事?”
“下官隻是要取回銀針。”
邊說著話手中的動作不停,一下就將銀針拔了出來。
昭陽縣主疼得“哎喲”一聲。
德善大長公主見昭陽呼痛,更是對韓宮令冷了臉,
“這般粗魯,也不知道怎麼伺候娘娘的!”
“叔祖母,可是韓宮令讓昭陽縣主醒過來的。”
德善大長公主瞪了懿寧沒說話。
懿寧這不吃虧的性子,被瞪了一眼就想狠狠懟回去。
被皇後一個眼神警告才作罷。
“既然昭陽縣主已經醒過來了,長公主還是早些將這孩子帶回去歇息吧。”
皇後緩緩開口,麵上沒有一絲笑顏,無端給人一種威壓。
德善大長公主還想說話,見皇後麵色不善,又惦記昭陽縣主的身子,這才罷了。
聽皇後讓自己回去,昭陽縣主又不幹了。
“祖母……”
德善大長公主見昭陽縣主不肯走,無奈附耳對昭陽縣主說了句什麼,昭陽縣主這才不情不願的對皇後行了個禮出去了。
臨走之前昭陽縣主還不忘瞪葉辰一眼,懿寧看見氣得就想衝過去,葉辰眼疾手快將懿寧拉住。
蕭策卻是涼涼的看了祖孫二人一眼,這祖孫二人簡直煩人至極!
見德善大長公主和昭陽縣主出了殿門,皇後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半日真是被這祖孫二人吵得頭疼。
“皇弟、辰兒,這德善大長公主因是先皇賜封的,又有輩分,陛下和本宮都須得給她三分薄麵,她今日這一鬧被本宮擋了回去,想必也知道陛下和本宮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