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鍾離月被囚禁在一處,四麵都沒有光亮的屋子裏已經七天了。

陡然出現的刺眼光亮,讓她的眼睛沒有辦法適應,但是她的手筋腳筋,已經全部被挑斷了。

所以,沒有辦法遮擋突然照射過來的光源,隻能任由眼眶酸痛的流下眼淚。

整個人狼狽又淒慘。

“我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再讓你發泄了,你還來幹什麼。”

悶熱的小房間內,鍾離月大汗淋漓,身上全是黏膩的傷口血水。

她虛弱的嗓音從嘴裏飄出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一樣。

“哈哈哈,”鍾離容嬌羞的捂嘴笑著,“今天我不是來找你晦氣的,看我要嫁給六哥哥了。”

說著,鍾離容居高臨下的站在鍾離月的麵前,轉了一圈,搖曳著身上的大紅喜服。

鍾離月的心早就在,蕭奕墨將她關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裏,任由鍾離容對她肆意淩辱時,就已經死了。

如今她的臉上無悲無喜,半點波瀾不興。

鍾離容沒有從鍾離月的臉上尋到快感,她的美目上,突然浮出一層怒意,她對著外麵招手。

“你進來。”

接著,就聽見腳步踏踏的聲音,柳夢曦端著一塊木托盤,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鍾離容一把將走進來的柳夢曦,推到鍾離月的麵前,她的聲音中有壓不住的狂喜。

她想看著鍾離月,看到東西後會是什麼表情,“去給她看看,你手中端的是什麼。”

柳夢曦端著手中的托盤,一步步哆嗦著腳步走近鍾離月。

她沒有想到那個容顏絕世,恍若神女的姑娘,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

臉上全部是崎嶇的劃痕,雖然身上還是七天前,她嫁給當今皇上穿著的喜服。

但是早就已經破敗不堪了,纖細的手腕到白皙的胳膊上,全部是扭曲的傷痕。

腳腕上到大腿上,也一層層新傷舊傷的疊加。

一身紅色喜服,因為浸滿了眼前人的血,已經變得幹硬黑紅,她隱隱能夠聞到腐肉的臭味。

“阿月,你疼嗎。”柳夢曦咽了咽驚嚇的口水,心疼問道。

鍾離月連眼睛都不抬一下,冷漠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站在身後的鍾離容,十分惡心麵前的這一副姐妹情深,她一腳踹在柳夢曦的身上,惡狠狠道:“我讓你幹什麼的。”

柳夢曦被嚇到,再不顧其他,將手中托盤裏染血的白布拿下。

“哈哈哈,鍾離月,你看那雙眼睛是誰的,”鍾離容特地彎下了腰,帶著勝利者的姿態道。

“那是你好表妹顧瑾洛的,從前我就討厭她一直盯著我,所以現在我就將她的眼睛挖出來了。”

鍾離月一直無波無瀾的麵容上出現了慌亂,她驚恐的看著托盤裏兩顆血黑的眼球。

惹的鍾離容開懷大笑。

“不可能,我母族顧家是朝中重臣,你們怎麼可能這樣敢……,”鍾離月淒聲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