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邊的生意完全塵埃落定,她就會回去,到時候又可以和弟弟見麵了。

煙葭清湧動陣陣小竊喜,“姐姐,我等你。”

真好,這是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要不是看在這小子要離開的份上哪會任由他如此放肆抱著煙寶兒,藺瑾之是咬著牙克製再克製。

終於克製不了,看不下去,將空間留給二人。

殷衍跟著他離開,回到隔壁院子。

棋盤上,黑白兩方相遇,正是棋逢對手。

殷衍率先占據優勢地位,處於上風,“我把他弄走,可合藺王爺之意?”

藺瑾之從容不迫落子,自有一番計較,“你有你的目的,同我何幹?”

少卿大人,左相義子來小小清風縣探查水利,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話題漸漸被轉移,“現如今,皇上日漸力不從心,太子與十一王、七王各懷心思,王爺真甘心屈居這裏?”

殷衍的一番話裏,試探之意堂而皇之。

一子落下,棋盤的局勢已經全然被扭轉,黑子被白子悉數包圍。

藺瑾之反問:“敢問少卿大人又是站在哪一頭?你明目張膽處置了縣令一家,左相可給了你這個權利?”

他既然處置了薛家,倒也替自己省了力氣,隻怕此番他回去得想想如何說服左相。

黑子輸了,殷衍技不如人,拱手佩服道:“什麼都瞞不過藺王爺,幸好王爺不在朝堂,否則怕會各方樹敵。”

都知曉他放棄權勢,以為皆是少不更事的衝動之舉。

現在看來,不出戶已知天下事 ,這樣的人早將朝堂上的紛繁爭鬥看得清楚,隻想安度餘生,真正的豁達好性情。

藺瑾之邊收棋子,邊糾正他的話,“所以你用錯了一個詞,我並非屈居在這裏,隻是畢生所求恰好出現在這裏。”

有她在,那風起雲湧的朝堂和那把椅子算得了什麼。

殷衍淡淡一笑,竟生出諸多欣羨。

他們離開的那天,煙寶兒給他收拾好東西,不敢去送他,怕控製不住淚崩。

在藺瑾之的不斷安慰下,好不容易才從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

她可是要當富婆的人,不能被一件事情左右心緒。

很久沒去煙雲閣看過生意了。

“夢姐姐,夢姐姐。”

春儀剛忙完匆匆從樓上下來,“公子,你來晚了,夢姐姐走了。”

煙寶兒心頭一咯噔,“走?她走哪裏去了?”

春儀歎息道:“她跟著少卿大人走了。”

她哭笑不得,“居然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走,好不仗義。”

怎麼搞的,一個二個都走了。

“公子,夢姐姐應該不是故意的,她走的時候被殷大人抱著,看起來累極了。”

春儀也很舍不得迤夢,可按她和殷大人的關係,跟他走也很正常,殷大人那麼喜歡她,定會對她好的。

累?

煙寶兒頓時有了某些猜想,好狗!

忍不住吐槽,“殷衍真過分,帶走了我弟弟還不夠,還要趁人之危帶走我姐妹。”

要是有一天遇見,絕對好好揍他一頓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