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府。
“蕭正允!你別過來!”
自行揭開紅蓋頭的薛小寶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氣鼓鼓的瞪著蕭正允。
蕭正允置若罔聞,幾步就走到薛小寶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輕啟,冷著臉命令道:“薛小寶,下來!”
蕭正允的影子覆蓋著自己,站在自己麵前猶如一股無形的壓力,薛小寶很沒骨氣的往後挪了挪,語氣也弱了些:“我不要。”
蕭正允俊眉一蹙,清雋的臉上神色一凜,伸出手,一把抓住薛小寶的胳膊,使力一拽,薛小寶整個人就被他提起來撲進他懷裏。
薛小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起來,鼻子撞上他硬邦邦胸膛,又疼又酸,加上今天被迫出嫁,委屈得不行,眼睛瞬間就含了一泡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的沒有流下來。
蕭正允低頭看著懷裏的小人兒,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臉色也柔和下來,把她打橫抱起來,自己坐在床上,讓她坐自己大腿上,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薛小寶把臉埋進他懷裏,往他衣襟上蹭了蹭,也不知是不是想要蹭掉眼眶的水霧,甕聲甕氣地說:“蕭正允,我不嫁你了,咱們和離!”
聞言,蕭正允臉上倏地凝了一層冰渣子,跟她肢體拉開些距離,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雪顎,讓她仰著頭與自己對視,“薛小寶,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嗯?”
對上蕭正允慍怒的眼眸,陰沉的臉,薛小寶小身子抖了抖,但還是橫眉冷對,吸吸鼻子,義憤填膺說:“我說,咱們和離!我不嫁你了!我才不嫁你這老男人呢!老牛吃嫩草!我……唔……”
薛小寶怒不可遏地瞪著眼前之人,卻又拿他沒辦法,眼眶裏登時又含了一泡眼淚,淚汪汪的大眼睛控訴般看著他:“蕭正允!你又非禮我!要是我爹娘九泉之下知曉,絕對不會將我交給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薛小寶隻覺自己委屈死了,自己那已去世的爹娘在去世前給自己訂了一門親事,對象正是眼前這位——蕭正允,南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王爺。
那時自己才三歲,而蕭正允已經十五歲了,小時候她還覺得這未婚夫挺好來著,對自己有求必應,哄著自己,把自己捧在手心疼著寵著,可是這些都在爹娘去世後變了。
她六歲那年,父母雙亡,十八歲的少年蕭正允擔當起照顧她這未婚妻的大任,把她接到王府。那時她那美少年未婚夫就成了對她管這管那的惡毒未婚夫,不許她做這個,不許她做那個,有時候連出門都不可以,唯一無條件允許的事就是乖乖的在家裏等他下朝回家。
最近這一年來,大叔未婚夫就成了變態大叔了,動不動就非禮她,時常沒經過她同意就啃她嘴巴,事後還不許自己哭。
許是這未婚夫,唔,現在是她的大叔夫君了,他絕對是感覺養了自己九年,若是自己跟男人跑了他虧大了,所以就在今天她及笄的日子逼她嫁給他,把她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裏。
她喜歡張子謙那樣的翩翩佳公子啊,溫文爾雅,待人溫和有禮,關鍵是對她也很好。她隻不過是背著蕭正允偷偷的跟張子謙親近些,蕭正允就逼婚了,非要她及笄那天嫁人,不然就把她扔出去自生自滅。
聽到這個,薛小寶就慫了,離開榮王府她就什麼都不是了,沒人養她了,她也就沒家了,自己也不懂得任何生存技能,她害怕啊!於是乎她就把自己給嫁了!
聽了這話,蕭正允倒是不惱,低笑一聲,垂下眼看她那被自己滋潤後嬌豔欲滴的唇,忍不住啄了一口,逗寵物似的問:“小家夥兒,除了這句,你就不能說別的了?”
薛小寶被他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他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她真的怕了,怕他讓自己寫檢討書。寫檢討書很痛苦的,因為那都是昧著良心說話呀。
蕭正允明顯感覺到小人兒微微顫抖著,低頭見她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畏懼地看自己,他輕歎一聲,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人兒,終究舍不得對這小家夥兒生氣。
把她再往懷裏摟了摟,放柔了聲音說:“睡吧。”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很好聽,薛小寶刹那晃神。
待回過神來時,自己的外衣已經被蕭正允脫了,自己也躺在床上,蕭正允也躺在她身邊抱著她。
薛小寶掙紮了下,但卻是徒勞。蕭正允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若是不困,那為夫不介意陪你做點消耗體力的事兒,有助睡眠。”
你想想,一個絕色小美人兒在你懷裏蹭來蹭去,那是種什麼感覺?這樣還可以坐懷不亂那不叫男人!
薛小寶身子一僵,不敢再亂動。她雖然算不得是聰明人,但是前天嬤嬤給自己看了一本春宮圖,那些羞人的事都是要在洞房花燭夜做的。如今蕭正允這麼一說,她不蠢,自然是知曉的。
蕭正允寬闊的胸膛很有安全感,薛小寶起初還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的不滿,但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蕭正允低頭,見這小磨人精總算是睡了,才鬆了一口氣,自己也累了一整天了,最近這幾天都在忙婚禮不能好好的休息,現在終於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