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下,四周青山包圍著一片廣闊的田野。歸巢之白掠過廣闊的田野,振翅高飛,越過坐落在東邊山腰的那個小村莊,投入山中的樹叢。
那個小村莊,背山而築,麵朝四野,單單這等形勢,就已教人泛起心曠神怡之感。
一個枯瘦,麵色蒼白的老人,從東邊山上一片疏林中走出,他腳步蹣跚,背已傴僂,龍鍾老態。
這老人看見一人在山腳邊倚石而立,老人走了過來,他緩緩步到那人身邊,向那站在石邊的少年,身上的衣著樸素大方,甚為得體,一望而知必是出身於世家門弟,忽然,老人似想起了什麼。
老人仔細望了一會少年後痰咳一聲,道:“小夥子,你今年幾歲了?”
那少年這時方轉望老人,隨即躬身一禮,道:“有勞老丈下問,我今年九歲了。”
老人暗暗點點頭,道:“你姓什麼呀?”
少年道:“我姓夏,名殊群,不敢請教老丈尊姓?什麼從未過老丈?”
“真是姓夏?”老人脫口而出,老人定了定神,又道:“老朽姓舒。”老人幹咳了幾聲,又答非所問道:“小夥子,天晚了,怎麼還站在這裏?”
夏殊群道:“我……我在等人。”舒老人道:“等人?在等……”夏殊群露出一種沉鬱的神色,道:“爺爺與父母親。”
舒老人又深深望了一眼少年後,舉行向前行去,但他才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小夥子,你爺爺叫什麼名字,也許我見過他。”
夏殊群聞聽一喜,可臉色又沉了下來,道:“我……”
舒老人見他欲言又止之形色,道:
“我前些日子見過神風俠君與他的兒子、媳婦,還見過……”
老人還未講完,少年夏殊群已急聲應道:“神風俠君……神風俠君就是……請問老丈,您在何處何時見過他們?”
舒老人老謀深處,一見少年急欲知曉之神情,就早已將情況猜了個八九不離真正,老人又一次深深地向夏殊君全身望去,雙目急射出兩道灼人心肺的神光,把正在望著他的少年夏殊君一下震住了。
舒老人神色欣慰地看罷殊群,似對少年十分滿意,見殊群被震住的樣子,自責地道:
“小夥子,別驚,我與你爺爺可是至友,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
夏殊君似有所防地望了老人一眼,望見老人真情的目光,夏殊群放鬆了防備,又道:
“老人家,請問你……”
老人上前撫了撫殊群的頭,道:
“殊群,你與你父親小時候一下模樣,當年……”老人止住了言語,回憶著往事。
殊群看老人回憶往事的神情,懂事地默默站在一旁。良久,老人才回過神來,老人心惜地對殊群道:
“群兒,你可知道對麵山巔之上的山穀是什麼地方麼?”
殊群點點頭道:“群兒曉得,那便是天下武林沒有人不知的\u0027魔穀’。”
老人道:“你既是知道,怎會還望著那邊?”殊群眉宇間又露出沉鬱之色,老人又道:“你祖父與父母親到魔穀去了?”
殊群點點頭。
老人又道:“那你放心好了,你祖父乃武林中頂尖的高手,你父母又精通我們幾個老家夥的畢生絕學,你放心吧。”
殊群一聽,臉色一釋,可又立即沉了下去,又道:“那為什麼他們去了三年了,還沒回來了?”老人道:“一定有其它事要辦,你放心吧!”突出,山腰的小村莊口傳來一聲叫聲:“群兒,群兒,回來吃飯了。”聲音珠圓字正,響而不散。
老人一聽,心中不由,“咯頓”一下,道:“群兒,是誰在叫你?”
殊群昂天一嘯後,大聲道:“古爺爺,我在這裏。”
殊群大聲應過後,對舒老人道:“是爺爺的摯友古爺爺。”
舒老人還未反應過來,突然向山腰上飛身急馳過來一人,其身形快似閃電,才一下子就到了。那身形不由分說,已一招向舒老人急攻而去。左手探過,向殊群左腰探來。
舒老人瀟灑地向左連閃,躲過來人一招,道:“古兄,多年不見,老友都不識了。”
來人擊退舒老人,一把九歲的殊群拉於身後,才定下身形,原來是一頭大如鬥的老人來到。古老人仔細望了望舒教材人,不由道:“你是何人,竟與我稱兄道弟,你夠份量嗎?”
舒老人一聽,臉色頓變。不過,頓時他又覺悟過來。舒老人身影飛起,道:
“古兄,接我幾招,看看我是誰?”
舒老人邊說邊探出掌向古老人淩空擊來,古老人一見舒老人掌勢,頓時喜悅之情現於臉表,也探出左掌,淩空擊去。
“原來是你這老兒。”
二老掌勢奇快,隻聽一聲劇“轟”,震天動地,二老左掌淩空一接,立即各自彈出三丈。
“古兄,神功蓋世,越來越精深了。”
“舒兄,不愧天下第一魔,不僅功力猛進,連幻影易形都習成了。”
舒老人們仰天一聲長笑,“識我者,唯你老兒。”頓時,隻聽“咯咯……”骨節連響,隻見枯瘦的舒老人刹間體形劇變,一個偉岸,瀟灑的老人展於眼前。
古老人不由讚歎道:
“舒兄的幻形易功真是如火純青。”
原來,古老人是名震天下的“琴棋書畫”四絕之一的“畫仙”古怪。母摯淩神風俠客有事外出,受摯友神風俠客夏風齊之托,撫養殊群。
而舒老人更是名震天下,人稱天下第一魔.舒老人名魔實俠,隻不過殺孽太重,才名列黑道。與神風俠君也相交至深。今天,路過此山,見群兒的根骨萬中無一才與殊群搭腔。沒想到遇上摯友與後輩。
兩老十幾年未見,當然十分熱情。
古老人叫過殊群,道:“群兒,他就是古爺爺常與你講起的舒爺爺,你俠骨丹心的舒爺爺來了,你有福了。”
夏殊群連忙拜倒,舒老人順勢一把夏殊群拉人懷中,道:“免禮,免禮。”
舒老人把殊群抱在懷中,對古老人道:“古兄,夏兄他到哪裏去了?”古老人長歎一聲,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幾年前,江湖中傳出\u0027鴻鈞劍訣’的藏處,夏兄就一去不回了。”
舒老人也長歎不已,道:
“自古奇籍寶藏豁了多少人,天下第一寶“鴻鈞劍訣”的出現,看來又要引起一場傾天風暴,武林中又要地動山搖了。”
古老人應聲道:
“你來得正好,我正仇著沒什麼東西再教群兒了。你一來,那群兒就有福了。”
舒老人不由看了殊群一眼,對古老人道:“古兄人稱武林活寶籍,任何武學隻要在古兄麵前施過一遍,基本都能學一遍,群兒小小年紀,竟然已把古兄的絕學……”
古老人打斷舒老人言語,道:
“那些武學隻具其形,不得其髓,以後,我與舒兄一定要把群兒教成……”
古考古人與舒老人拉著殊群向山腰小村莊走去……
九年後,初秋,黃山。
天色將黑的山路上,一匹白馬直向黃山山腳旁的一殘破山廟奔去。
到門前,那白衣少年抬頭向那高大殘舊的寺廟看了一眼,嘴角升起了一絲些微的笑容,在晚光閃爍之下看出他目含星光,麵容清朗已極。
白衣少年翻身下馬,下馬之時他身旁發出一聲輕響,原來他腰間斜掛著一柄形式奇古的長劍,劍鞘古色斑斑,較普通之劍長出一截!
白衣少年將馬牽至一棵大樹之旁,解下行囊向大殿走去。
這廟宇已殘破不堪。
他抬眼向四麵掃了一眼,隻見大殿之中佛像已殘,四壁之上神幔的殘布在壁上掛著。
大殿四壁之上,四條黑影幾乎在他彈身之時,相等的自殘布之中飛落,四支黑色長劍在間不容發之際,與白衣少年相錯而過,四劍斬向白衣少年原來坐著的地方!因白衣少年之彈身而起大出四人之料,在半空中無法換,四支長劍正要相撞,四人同時收劍向旁閃開!
白衣少年在半空中輕妙的翻轉半個身子,倏然落身!他雖然意外的受這四人突襲,但他麵上好似並無怒容,他雙目一掃四人笑道:“四位可是嶺南毒叉門下?”
四名黑袍中年人一見白衣人,好似意外的吃了一驚,與白衣少年對在的一人微愣道:“錯了!”
那白衣少年一笑道:“在下與四位並無恩怨,如此未免太過份了罷!”
正在那一名黑袍中年人冷哼一聲道:“你居然還能認得出我嶺南毒叉門的\u0027壁虎神功’,也由不得你了!”
白衣少年目光微微閃動一下,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好似對四人的話都不放在心中一般。
四名黑袍聽人見狀麵上均呈怒容,左旁一人冷然道:“你既知我四人是毒叉門下,可知我四人是誰?”
白衣少年含笑搖了搖頭。
四名黑袍中年人右邊一人冷冷道:“三位師兄!我們還有辦正事人辦,何必在此與一無名小卒多話!”
他說完之後,黑色長劍一出手斜點向白衣少年左脅下!
白衣少年早已蓄勢待發,黑袍中年人一進之時,他身形輕悠的側方滑開,在長劍已觸體之時還敢用此險招!
他心知要糟,不待他再多想,白少年已回身出招,右手五指微曲,直扣黑衣中年人右肘!
其餘三人見狀大驚,三支長劍同時換式,削向白衣少年右手手腕!
那黑衣中年人也微沉右肘,以期能躲過白衣少年這一招!
但白衣少年這一招攻出拿捏之準,以及出手之快,都不是他能躲開的,他五指一合,已扣緊了黑衣中年人右肘!
但他五指一扣,心中同時微驚,他五指所觸,竟然奇寒無比,久聞嶺南毒叉門個個身蘊奇毒!不知是真是假,三劍已削到,此時他身形向後飛退,右手振臂之間將那黑袍中年人摔出去!
那黑袍中年人身形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身,落大殿之角!
四人麵上同時驚異的望著那白衣少年!
四人互視一眼,見白衣少年的樣子,不像要多惹事的樣子,如此豈非正合四人之意?他們身形一起,向古廟之外落去!
目視四人離去,心中暗自思忖著,自己才入江湖便碰到這麼莫明其妙的一戰,師父吩咐自己去嘉陵峽交給貝玉慧璿淵神劍,且嚴令路上不要惹事,交給她“璿淵神劍”之後即知為何,但今天我根本未惹事,而人家惹我生氣,我也不得不自衛了。
白衣少年他正沉思,間欲休息一下,倏地身側不遠一聲輕笑響起!
白衣少年心中微微一震,回首看去,隻見另一名也是身著白衣的少年自大殿殘破之處含笑走出。
那少年雙眉如畫,正是翩翩美少年,見白衣少年回身,他含笑道:“小弟衛雅姬,適才累你代我受過,真是對不起!”
他想到衛雅姬,他心想這名字好像女子的名字,想著不由微怔!
那叫衛雅姬的少年見白衣少年怔住,他不由一震,心想:“怎麼搞的,今天怎麼編好了的名字都忘了,告訴他真名真姓,看他這副樣子,莫非已猜出自己是……”
他想著心中一急,不由道:“你這人怎麼了?我告訴你我名字了,你還沒有告訴你叫我什麼呢!”
白衣少年一愣,忙笑道:“真是對不起,小弟夏殊群!”衛雅姬聞言一笑,道:“你的名字可真像女子的!”夏殊群愣了愣,心想:“你的名字可不更像女子的嗎,怎麼我沒有說,你倒反而說起我了?\"
衛雅姬又道:“你剛才那一招可真漂亮,可惜我們少林派弟子不準管江湖裏的事,否則以你武功,我看少有敵手!”
夏殊群含笑道:“衛兄誤會了,小弟並非少林派弟子!”
衛雅姬一愣,道:“怎麼了?你不是少林派的?”說完停了停,目光一轉,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夏殊群一笑,道:小弟確非少林弟子!”
司殊群笑了笑,道:“不知夏兄要到什麼地方去?”夏殊群笑了笑,道:“我去巫山嘉陵峽找一個人!”衛雅姬皺了皺眉道:“可是找貝玉慧?”
夏殊群含笑點了點頭,道:“衛兄怎麼猜到的?”
衛雅姬一撇嘴道:“去嘉陵峽,除了找她還會找誰?”說完頓了頓,道:“你可是想鬥南北雙王?”
夏殊珞一笑,道:“我隻是奉師命而去,怎麼會與南北雙劍相爭!”
衛雅姬一愣道:“師命?南北雙劍不準任何進入嘉陵峽,雖然少林派聲威不小,但他們絕不會肯放棄\u0027鴻鈞十式’劍訣,都不知,那豈非是騙人的?難道說怕我對你有什麼企圖嗎?”他忖罷,含怒哼了一聲道:“你這個人一點也不爽快,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
說完他回身而去!
夏殊群呆了呆,他沉思半刻也不知這衛雅姬怎麼搞的,從自己說出要去“嘉陵峽”他就大為不悅,莫非他與貝玉慧有什麼不對嗎?夏殊群想著,緩緩盤膝坐下!
天色將明,夏殊群雙目倏睜,一陣輕細的馬蹄聲緩緩而至,蹄聲漸近,至廟門口而止!夏殊群不知來人是誰,他緩緩起身,見殿外一片霧氣!
隻聽見廟外之人下馬之聲,那人咦了一聲道:“已經有人了!”
聲才入耳,夏殊群眼前一花,見一錦衣少年已是現身!
他心中微驚,暗道:“這人好高的武功,但不知是誰?”那錦衣少年腰掛一柄長劍,氣態雍容,嘴角微帶一絲傲氣,他一人殿,目光閃動之間,打量了夏殊群一陣,笑了笑道:“小弟胥威綱,路過偶憩一下”
夏殊群聞言一怔,心忖胥威綱乃天下三大劍客之一,且係江南盟主,為何親臨此地,想今所遇三事皆極離奇,此行如要達成師命,必定非常艱難,遂含笑道:“胥兄不必客氣,小弟夏殊群!”
那自稱胥威綱的錦衣少年,好似對夏殊珞的自報姓名不大在意,他雙目向大殿四周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夏殊群微感尷尬,他笑了笑,再次坐下!
胥威綱一眼瞥見夏殊群腰間長劍,他笑道:“想不到夏兄是使劍高手!”
夏殊群笑道:“小弟對劍術可以說是外行,哪裏談得上是使劍高手呢?胥兄說笑罷了!”
胥威鋼傲然的揚了揚眉,一笑道:“我想我眼光可不會差的,以你腰中這柄劍而論,即非凡品!”
夏殊群聽胥威綱的話,心想這胥威綱目光如此厲害,看來他確是一使劍高手!
他正準備客氣一下,胥威綱已開口道:“夏兄腰中寶劍是否可以借小弟看一看”夏殊群傲然一笑道:“有何不可!”
言畢現身,將腰中長劍解了下來,連鞘一起遞給胥威綱!夏殊群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胥威綱微張右手,接過寶劍,隻見劍柄之上用金絲編了篆文“璿淵”二字!
他一怔,不由自主的脫口道:“璿淵劍!”他萬料不到,璿淵劍,好似非常後悔說沒有當心一些
他自嘲笑了笑,向夏殊群問道:“夏兄,不知令師大名是否要以告訴我?”
夏殊群目視胥威綱如此神態,他不由心中詫異,緩緩道:“家師並非江湖中人,也不欲小弟提及他老人名諱,尚請胥兄見諒!”
胥威綱不在意的笑了笑,微一沉吟道:“夏兄可知當今武林之中使劍的高手之中,有誰最為突出?”
夏殊群傲然笑道:“當今武林中隻有三把劍,江北算是絕魂冷劍林誌傑,江南是無情劍胥威綱,尚有一人是從不人關的天同雪鷲斐皓!”
胥威綱得意的一笑,道:“朱斐皓向不人中原,自然不提也罷,我胥威綱十五歲開始人江湖,迄今十載,所見寶劍無數,隻有夏兄這柄\u0027璿淵神劍’看得合意,不知夏兄可否將此劍送給在下!”
夏殊群微微一笑,心想:“原來說來說去,繞了半天的圈了,為的隻是這柄劍!”
他正要拒絕,胥威綱又將腰中長劍摘下,向夏殊群道:“或者小弟以此劍與夏兄相交換,夏兄得了這口劍,日後行走江湖,必可減少不少麻煩!”
夏殊群含笑道:“璿淵神劍為家師命小弟送給一人的,並非小弟之物,此事尚請胥兄原諒!”
胥威綱聞言遲疑了一下,一笑道:“不知夏兄將此劍要送於何人?”
夏殊群沉吟了一下,道:“巫山嘉陵陝的貝玉慧姑娘!”
胥威綱心想,原來他就是那要以“璿淵神劍”去送人,想著雙眉一揚,道:“巫山嘉陵陝”已被我劃為禁地,難道夏兄要為我為敵嗎?
夏殊群知胥威綱想找借口留下他手中璿淵神劍,他微微一笑道:“胥兄,我們何不談些別的呢?”
胥威綱冷冷道:“璿淵神劍留在你手中遲早落人他人手中,我如此亦非惡意!”
夏殊群本欲盡量避免與人衝突,但胥威綱居然當麵表明為謀他劍而為,他亦不過是一二十郵頭的血性少年,修養再好,也難忍胸中怒氣,他不由道:“江南盟主可是胥威綱,若我璿淵神劍在江南被劫,豈非胥威綱丟臉?”
胥威綱麵色微變,隨即大笑道:“你身在江南,居然還敢說這種話,你可是存心與我胥威綱過不去?”
夏殊群目光一閃,心道:“自己耳聞師父說過南劍胥威綱,北劍林誌傑,而南劍胥威綱的人品要在北劍林誌傑之上,萬料不到也不過是如此!”
他心中隻知如此想,但他卻不知“璿淵神劍”的重要,也難怪胥威綱也要不顧身份而必得之後罷!
胥威綱向夏殊群道:“我胥威綱在祈城,你若要此劍,明日至祈城找我即可!”言畢他即要走!
夏殊群倏道:“且慢!”
無情劍胥威綱倏地回首,目中閃過一抹煞氣。
夏殊群一笑道:“以無情劍胥威綱之名,當不致就此借劍不成還吧!”他言下隱隱點明胥成綱適才是向他借劍看一看的!
胥威綱緩緩道:“夏殊珞,你可知璿淵神劍的重要?我即使不取去,也終必會落人他人之手!”夏殊群含笑道:“我將逆江北上,但此地距長江尚有數百裏地,胥大俠若能在這段距離中將此劍截下,可名正言順的拿去!\"
胥威綱一揚眉道:“可是真的?”夏殊群傲然笑道:“豈有戲言?”
胥威綱隨手將璿淵神劍拋回夏殊群,大笑道:“你也真是太狂,你居然要與我胥威綱一爭長短!”
他拋出璿淵神劍時,暗蘊三成勁力,心想你好大的口氣,如今看你如何接住這支璿淵神劍?
夏殊群右手三指輕輕一拈劍柄,璿淵神劍好似到此去式已衰一般,落在夏殊群手中,一毫不動!
胥威綱目光微閃,他十五歲走江湖,迄今十載,也不知會過多少高人了,但夏殊群這一招他竟然叫不出名堂來!
他知道以夏殊群這一手看來,武功並非庸手,而他出口之言並非狂言,而似頗為有持而發。
胥威綱哈哈一笑,道:“你盡管放心好了,我絕不會下手奪你此劍,江南高手如林或許你尚可闖出一番名號來!”
夏殊群將璿淵神劍掛回腰間,一笑不語!
胥威綱看了夏殊群一眼,心道:“這人可也真傲,可惜他身攜璿淵神劍,否則到可以與他一交!”
想著,他回身離殿而去。
夏殊群目視胥威綱離去,他淡淡一知,心中忖道:“師父隻叫送劍給貝玉慧,但不知此璿淵神劍有何重要性,值得江南盟主親臨劫奪,沉思了一會,向外走去!”他雖是才出道江湖,但是對江南豪雄並沒有真正看在眼裏,但知胥威綱成名亦有其真實武功,未可輕視!
他知胥威綱對璿淵神劍必得之而後甘心,他不若放大方一些,答應他讓他奪劍,但既然答應了,他也必須要能應付才是。
對胥威綱的武功,他不過聞名而已,但據人傳言,胥威綱被稱為武林第一劍,不讓少林,武當兩派分毫!
昔日南北雙劍,轉頭向寧城而去!天色將暗之時,夏殊群已至寧城,一路之上居然無事,他正要人城,一眼瞥見一個白年,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正是在廟中與他通過姓名的衛雅姬!
夏殊群心中一喜,他一向沒有朋友,這一次倒是真有心與衛雅姬一交,衛雅姬雖然孩子很重,但與他相處之時,到有一種莫明的喜悅!
他雙腿一夾馬腹,使馬加快了兩步,他含笑叫道:“衛兄!”
衛雅姬好似一愣,回頭一看,竟是夏殊群,他一回頭,好似要躲夏殊群似的,催馬向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