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多年的老友了,顧西陵這麼一說,蕭天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放心,目前來看他的贏麵還是挺大的。而且——”
蕭天野拍著胸脯,不要臉地自誇,“他這不是得到了我蕭家的助力了嗎!肯定贏!”
顧西陵蹙眉瞪他:“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蕭天野一臉不滿:“嘖,我哪兒不正經了?怎麼,你對我的實力沒信心?”
“曆來儲君之爭,艱險非常。別的我也懶得說你,就一條,萬一……你有什麼打算嗎?”
顧西陵仍是憂心忡忡。
蕭天野知道顧西陵跟自己完全不一樣,這老東西就是愛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事情還沒開始發生呢,腦子裏已經想出來一堆可怕的後果了。
他擺擺手,示意顧西陵不要想太多:“真有那麼一天,大不了我把兩個孩子托付給你得了。”
見顧西陵勃然色變,他又笑起來,“你翻什麼臉啊,不願意?”
“蕭天野!”
顧西陵差點被他氣死。
眼看對方是真要翻臉了,蕭天野這才無可奈何地安撫:“你就盡管把心好好地放進肚子裏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朝堂這麼多年,你還真當我是白癡啊,白混了?”
“你不是嗎?”
顧西陵臉色稍稍緩解了一下,但說話的語氣仍然是繃著的。
蕭天野無奈,提起酒壺又給他滿了一杯:“來來來喝酒,喝好酒!我以前不是就答應你了,咱老哥倆要喝酒喝到八十八!來,幹!”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西陵自知再逼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隻得按下心事,陪著他好好喝了一通。
好不容易送走了蕭天野,顧西陵信步來到後山,果然見慕容澤正拿著把木劍,“喝”“哈”揮得起勁。
階段不同,慕容澤的每日功課內容也不同。
現階段,顧西陵是要求他每天揮劍一萬次。
劍是木劍,但重量卻是逐漸增加的。
每當慕容澤感覺已經習慣了手中劍的重量時,顧西陵都會再給他一把更重的。
顧西陵在旁邊站了好半天,慕容澤才結束了今日功課,屁顛屁顛地跑到他麵前叫“師父”。
顧西陵點點頭:“從今天開始,為師正式教你劍術。”
慕容澤先是大喜,隨後卻又想到了什麼:“師父師父,現在是劍術,以後會教機關術的對吧?”
這小子對那機關倒真是執著。
顧西陵暗笑一聲,繃著臉點頭:“待會兒跟我去拿一本書,你什麼時候能把那書吃透了,咱們再說機關術的事兒。”
“好嘞師父!”
有了這個保證,慕容澤頓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生活都有了奔頭了!
這副樣子看得顧西陵暗暗感慨:這小子如此執著,心性異常堅定,說不定倒真是和成武不同,能參透機關術呢。
成武那個孩子,聰明是聰明,要命的就是太聰明了,難免有些不沉穩。
這樣的性子,是學不好機關術的。
一邊想,顧西陵一邊打了個暗號。
不多時,有奴仆送過來一把劍。
顧西陵接過來,對慕容澤說道:“看好了,為師先演練一遍。”
要學劍術了!
慕容澤兩眼放光,用力瞪大眼睛,唯恐錯過一絲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