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國公府這就是天然的莊親王黨啊！”
蕭天野搖頭失笑。
蕭成武還抱著天真的想法：“雖說兩家結親在即，但也未必成了親家就一定要站同一個陣營吧。”
曆史上那些父子反目、夫妻離心的還少麼？
呃，這麼想似乎怪不吉利的……
蕭成武心虛地摸摸鼻子。
蕭天野瞪他：“你都多大了還這麼天真！管你是怎麼想的，在外人看來，咱們是姻親，那就是天然的同黨！”
“啊……”
蕭成武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隨即卻又搖搖頭，住了嘴。
蕭天野擺擺手：“不過那又怎樣？整個朝堂，我也就看阿宸最順眼了。汐兒既然要嫁他，那咱們國公府就站他唄！”
蕭成武：……祖父您這麼好拉攏，太子他知道嗎？
“好，行，沒問題。”
他痛快答應。
在這個問題上，他完全同意祖父的評價。
祖孫兩個相視一笑，各自心領神會。
正如蕭成武所說，他寫的那份策論，如今正在大晉皇帝軒轅寰的手上。
軒轅宸匆匆而來，一進門就問：“皇兄找我何事？”
軒轅寰朝身前一指：“先不用急，喝口水，坐。”
軒轅宸撈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撩袍坐在軒轅寰對麵，再問：“何事？”
軒轅寰失笑：“著這麼大急，想必你也知道是什麼事了。”
他一邊說，一邊順手將手裏拿著的考卷往軒轅宸麵前一遞。
軒轅宸接過來，從頭到尾讀了一遍，麵現欣賞之色：“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見識，二表哥果然是不錯。”
“二表哥？”軒轅寰一挑眉，“你這跟著慕容汐叫得挺順口啊，他都沒你大！”
軒轅宸高深莫測地笑笑，沒有回答。
他就是故意的。
軒轅寰問：“你知道他是解元吧？”
“知道。”軒轅宸點頭。
軒轅寰又問：“那你知道他的武試，考官打算給什麼評價嗎？”
“以這篇策論的水平而言，給個魁首不為過。至於他的身手，我覺得應該是沒問題的。”
軒轅宸揚了揚手中的考卷，語氣中居然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軒轅寰被他給氣笑了：“你倒是評價挺高。”
軒轅宸挑了挑眉：“怎麼，皇兄麵前，實話實說，你以前難道不是一直這麼教我的？”
“朕教給你這個，就是為了關鍵時刻，讓你拿來堵朕的嘴的？”
軒轅寰簡直無語死了。
“但問題是，蕭成武確實足夠優秀啊。”軒轅宸攤手。
軒轅寰瞪他一眼：“朕能不知道嗎？但給不給文武雙魁，跟他優不優秀，關係大嗎？”
“大。”
軒轅宸鄭重其事地答，“能者居其位，盡其才，這難道不是皇兄一直以來的追求嗎？像先朝那般黑暗，屍位素餐者比比皆是，無數庸人趴在官位上吸著國庫的血，皇兄若不是誌在改變這一切，當初又何必親身去趟那個爭奪皇位的渾水？”
軒轅寰被他說得一陣沉默，神情有些恍惚，過了片刻才回神，笑罵：“你的意思是，今日朕若不讓蕭成武拿這個雙魁，或者，來日不給蕭成武那個文武狀元，朕的這朝堂，就跟前朝一樣黑暗了？”
“那倒不是。”
軒轅宸趕緊澄清，“皇兄高處不勝寒，臣弟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皇兄有沒有想過，若蕭家子弟兩次下場，兩次铩羽，落在有心人眼裏，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