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起來隻是一座不大的亭子,沒想到進來之後卻是別有洞天,竟是整整一座天然大莊園!
慕容澤牽著馬,跟著蕭天野七拐八繞了大半天,才遠遠看到水邊坐了個人,身披蓑衣,頭戴鬥笠,悠閑地半靠在躺椅上釣魚。
“老顧!老顧!”
蕭天野老遠就使勁嚷。
慕容澤有點緊張地問:“他就是我師父嗎?”
“可不就是那糟老頭子!”
蕭天野高興得很,一個勁地催慕容澤快走。
慕容澤又問:“那師父他是隱士嗎?”
住在這種世外桃源似的地方,八成就是隱士了。
他還怪激動的。
“什麼隱士,就是個懶貨!”
蕭天野瞪著眼,不滿地往那個悠然的背影處瞥了一眼。
慕容澤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顧西陵早就聽見這倆在那兒聒噪了,但他就跟沒聽見一樣,仍是悠閑地半靠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地釣著魚。
蕭天野把韁繩一放,示意慕容澤也放了,讓兩匹馬自己去吃草,他則拉著慕容澤,大步流星地往顧西陵這兒走來。
“老顧,快來,我又給你送了個好徒弟!”
蕭天野興衝衝地叫。
顧西陵眼皮都沒抬,隻說了句:“不要驚跑了我的魚。”
“我說你就別裝了,你幾時能釣上半條魚來,我蕭字倒著寫給你看!”
蕭天野才懶得搭理這老家夥裝腔作勢,隻管把慕容澤往前一推,努著嘴示意他跪。
慕容澤也是機靈,直接撩袍往地上一跪,就要磕頭:“拜見師父!”
結果才磕了一半,一下子頓住了。
一截魚竿輕飄飄地點在他胸口處,卻似有千鈞之力,無論他怎麼用力,都再也伏不下去身子了。
好、好厲害!
慕容澤眼裏差點冒出星星來:師父簡直太神了!
顧西陵嫌棄地“嘖”了一聲,看向蕭天野的目光全是不滿:“說什麼呢,我都封山了,不收徒,你家那個就是關門弟子了。”
蕭天野瞪著眼叫:“那可不行,我家那個是孫子,這個也是孫子,你收了那個不收這個,我可不幹啊!”
顧西陵“嘁”了一聲:“這什麼強詞奪理的論調。”
“我不管,你不收他,我就天天鬧你!”
蕭天野不依不饒的。
顧西陵與他相交多年,知道這話他可真是說到做到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得拿正眼瞧了瞧慕容澤。
這一瞧,倒就怔了一下。
“好相貌。”
被顧西陵這麼誇,慕容澤一下子臉就紅了,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回。
倒是蕭天野哈哈大笑:“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孫子!”
顧西陵滿臉嫌棄:“你那張老臉上寫的全是打仗受傷,有什麼好的!我是說,這小子好一副周正的麵相,以後會有大出息的。”
蕭天野完全不以為意:“打仗受傷,那不是大丈夫的榮耀嗎!還說我這張老臉不好,哪兒不好了!”
不過他聽了後半句,還是喜滋滋的,“阿澤,你師父說你以後有大出息,這可不是隨便說的啊!”
“誒誒誒,怎麼就師父了!”
顧西陵板著臉,“我不是說了嘛,封山了,不收徒。”
蕭天野擼起袖子:“好,你山門在哪兒?我去給炸開。”
顧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