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頗不寧靜,趙家的狗突然叫了起來。
“老爺,跑了,跑了。”
“什麼跑了?”
“人跑了,馬也跑了。”
趙老爺立馬起身,穿好衣服,開門,來到馬廄這裏,馬廄起火了,燒的很旺。
老爺道:“追!”
管家道:“馬廄燒了,沒馬了,追不上。”
“那還不救火!”趙老爺斥道。
“救火……救火……快……快……”
火滅後,趙老爺勃然大怒:“是誰放走的他?是誰燒的馬廄?”
有弟子回稟道:“有一黑衣人闖入救走了他,然後燒了馬廄,看身形,像蒼山派的踏雪無痕。”
趙老爺暗道:“蒼山派?”然後又道:“小姐怎麼樣了?”
管家道:“回老爺,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趙老爺歎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然後徑直來到小姐房間。
趙老爺推開小姐的門,走進去,見桌上的飯菜顆粒未動,歎氣道:“你不吃,傷的是自己。”
趙小姐正生著趙老爺的氣,並不理他。
趙老爺見她不理自己,接著道:“你要是餓的麵黃肌瘦,怎麼見他呢?”
趙小姐聽她爹說“怎麼見他呢?”當即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趙老爺道:“他走了,馬廄也被他燒了。”
趙小姐並未信,直聽到她貼身丫鬟也這麼說,才安下心來,吃了幾粒米飯下肚。
“汪……汪……”趙家的狗又叫了兩聲。
“軲轆轆……”明亮的月光下,一輛馬車駛過青石道。
駕著馬車的是一個穿著黑衣蒙著麵的人,一路上,他並未停歇,直至次日早晨。
黑衣蒙麵人勒住馬,從馬背上下來,扯下蒙布,看上去是個十八九歲年輕人;他揭開車廂簾子,車廂內也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受了傷。他們剛剛從趙家逃出來。
黑衣蒙麵男子是蒼山派弟子淩峰,車內受傷男子是藥王穀少主蕭離。
三個月前,藥王穀遇害,簫離逃出,簫離與趙家小姐青梅竹馬,便去投奔趙家。藥王穀失勢,趙老爺竟然不顧往日情義,將簫離綁了,逼他交出藥王聖經與藥王毒經。
淩峰扶起簫離,簫離道:“慢,我右邊口袋有個藍色的藥瓶,將他取出來。”
簫離是藥王穀的少主,身上隨時都會帶各種藥。
淩峰按照他說的取出藍色的藥瓶,簫離道:“將這些藥撒在我背部的傷口上。”
淩峰翻開簫離的背部,橫豎斜叉,好多很深的傷痕,肉都翻到外麵了,皮肉和衣服交纏一起,淩峰看的心裏一麻,這些傷痕都是趙家的人打的。
淩峰將瓶中的藥撒了上去。
簫離忍住疼痛,拳頭握的很緊,上下兩門牙齒將要撕裂搬,一臉的汗珠,堅毅的眼睛冒著仇恨的光,似乎在說:“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一瓶藥全部撒完了,簫離泄了一口氣,軟軟的癱在車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