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真愛沒有邊崖 (2)(3 / 3)

婦女們懷著滿腔仇恨,當俘虜們出現時,她們把一雙雙勤勞的手攥成了拳頭。士兵和警察們竭盡全力阻擋著她們,生怕她們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

這時,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穿著一雙戰爭年代的破舊的長筒靴。她走到一個警察身邊,希望警察能讓她走近俘虜。警察同意了這個老婦人的請求。

她到了俘虜身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用印花布方巾包裹的東西。裏麵是一塊黑麵包,她不好意思地把這塊黑麵包塞到了一個疲憊不堪的、兩條腿勉強支撐著的俘虜的衣袋裏。看著她身後那些充滿仇恨的同胞們,她開口說話了:“當這些人手持武器出現在戰場上時,他們是敵人。可當他們解除了武裝出現在街道上時,他們是跟所有別的人,跟‘我們’和‘自己’一樣具有共同外形、共同人性的人。”

於是,整個氣氛改變了。婦女們從四麵八方一齊擁向俘虜,把麵包、香煙等各種東西塞給這些戰俘。

這些人已經不是敵人了,這些人已經是人了……

歸來的浪子

真正能感動人的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愛”。

--培根

他們一行共6人,3個小夥子,3個姑娘,正動身去佛羅裏達州的某海濱勝地度假。他們的紙袋裏裝著三明治和酒,在34號街他們搭上了長途汽車。紐約城陰冷的春天在他們身後悄然隱去。現在,他們渴望著金色的沙灘和滾滾的海浪。

車過新澤西時,他們發現車上有個叫溫葛的人像被“定身法”定住似地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在幾天漫長的旅途中,年輕人的熱情終於感染了溫葛,他開始痛苦地、緩緩地對他們說起了自己的生平。這4年他一直在紐約坐牢,而現在他正要回家去。

“您有妻子嗎?”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大家都吃了一驚。

“唉。怎麼給您說呢。我在牢裏寫信給妻子,對她說:瑪莎,如果你不能等我,我是理解你的。我說我將離家很久。要是她無法忍受,要是孩子們經常問為什麼沒有了爸爸--那會刺痛她的心的。那麼,你可以將我忘卻而另找一個丈夫。真的,她算得上是個好女人,我告訴她不用給我回信,什麼都不用,而她後來也的確沒給我寫回信。三年半了一直音訊全無。”

“現在你在回家的路上--她也不知道嗎?”

“是這麼回事。”他難為情地說,“上星期,當我確知我將提前出獄時,我寫信告訴她:如果她已改嫁,我能原諒她,不過要是她還是獨身一人,要是她還不厭棄我,那她應該讓我知道。我們一直住在布朗斯威克鎮,就在賈克遜村的前一站。一進鎮,就可以看到一株大橡樹。我告訴她:假如她要我回家,就可以在樹上掛一條黃手絹,假如她不願我回去,那她完全可以忘記此事,見不到黃手絹,我將自奔前程--前麵的路還長著呢。”

“呀,原來是這麼回事!”年輕人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溫葛拿出他妻子和三個孩子的照片給他們看。距布朗斯威克鎮隻有20公裏了,年輕人趕忙坐到右邊靠窗的座位上,等待那一棵大橡樹撲入眼簾。而溫葛心怯,他不敢再向窗外觀望。他重新板起一張木然的臉,似乎正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

突然,晴天一聲霹靂--青年們一下子都站起身,爆發出一陣歡呼!他們一個個歡喜若狂,手舞足蹈。

隻有溫葛不知所措,呆若木雞。

大橡樹上掛滿了黃手絹,20條,30條,也許有幾百條吧--好像微風中飄揚著一麵麵歡迎他的旗幟。在年輕人的呼喊聲中,老囚犯慢慢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向車門走去,他邁出了回家的步子,腰杆挺得直直的。

化雪之愛

愛情啊!你是一位殘酷的女神,因為你經常會使人發瘋。

--惠特曼

在落基山脈普利斯特裏山穀附近,年輕英俊的橄欖球運動員卡羅吻著他心愛的未婚妻貝蒂,貝蒂含羞地依偎在卡羅胸前,什麼也沒說,她早已沉醉在詩一般甜蜜浪漫的幻想中了。卡羅和貝蒂情意綿綿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滑雪。但是很快兩個人就迷了路,闖入一塊也許從來就沒有人到過的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