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了,他皺眉問道:“你究竟是誰?”
西伯自嘲道:“我就是聶西風!天少君是我師父,銀龍鐵扇是我徒弟,而你,就是我的徒孫。”
銀龍鐵扇曾經說過,他是跟隨西域奇人聶西風學的藝,而聶西風雖是中原人,卻很少踏足中原。王再笑恍然大悟道:“我早該猜到,你必非常人。看來,我必須聽你說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聶西風點了點頭,回憶道:“不錯。這事要從八十五年前說起來,當時大宋初立,江湖還是‘一君一帝一老祖’的時代。蓋世魔頭戰帝乃是前朝李唐後人,他為了光複李唐,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而陳摶老祖自助太祖登上帝位之後便已不問世事了。兩年後,我師父天少君迫不得已,在蜀山之巔約戰戰帝,二人最終同歸於盡。戰帝臨死時發出詛咒,揚言其神秘傳人‘九煞’一定會再踏江湖,血洗中原,奪取天下。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我就不詳述了。
而家師天少君臨終前也曾傳令於我,讓我務必查出‘九煞’其人,將其誅殺。
果然,過了十三年,也就是七十年前,‘九煞’出現在江湖上,他殘殺江湖高手,使江湖高手幾乎損失殆盡,更揚言要在仲秋之夜,血洗皇宮,自立為王,開辟新的王朝。當時的我不過而立,而且家師因看清世人皆被貪欲誘惑,所以曾訂下規矩,我天少君一派不可在江湖上揚名結黨,所以我一直是一個人,勢單力薄,十分無助。
正在此時,江湖上享有盛名的年輕高手冷雲組織了一場針對‘九煞’的大獵殺,當時參與的有少林寺的兩位年輕武僧了生、了滅,還有護國公柴靖,皇宮大內內陰家功的高手辛無赦,一品帶刀侍衛蕭遠征,泰山遊俠長孫齊天,南海一帶的年輕高手鐵行空,洛陽付家時任少主付連桑,南宮世家時任少主南宮海闊,慕容世家時任少主慕容追風,夏候世家時任少主夏候蒼穹,西門世家時任少主西門殘燈,峨嵋派時任掌門人淩踏雪,苗疆一派族長時任神無知,長安盧園時任主人盧采鴛,黃山派時任掌門人邵火燃,林家莊時任莊主林中飛,天山派時任掌門人天殘公子,雪城時任城主萬仞山,龍虎鏢局時任大當家的雷辰,孤燕山莊時任莊主燕歸朝,飛馬堡時任堡主馬回月,丐幫時任幫主劉布衣加上一個為眾人出謀劃策的熱心書生鴻儒共計二十五人,而我也抓住了這此機會,化名阿西加入了他們,想借助他們的力量一起鏟除‘九煞’。當然,當時大家彼此都不熟悉,也沒有人去追問別人的來曆。
就這樣,我們二十六人浩浩蕩蕩的展開了大追捕,巧的很,我們很快就找到了神秘的‘九煞’,這‘九煞’雖然蒙麵,但看起來與我等年齡相仿,而且武功不弱,隻是他怎敵我二十五位高手的合擊?他一路奔逃,直到天山‘玉煞洞’。我們在天山派掌門人天殘公子的帶路下,很快就來到了‘玉煞洞’洞口,一直等到不會武功的軍師鴻儒趕到,鴻儒獻計,讓我們圍住洞口,消耗‘九煞’的體力,然後再進洞誅殺。
雖然此計不失為好計策,但卻也有一個不妥之處,那就是,在天山極寒之地,‘九煞’體力消耗的同時,我們二十六人的體力也在同時消耗。這時,鴻儒又心生一計——朝洞內放火放煙,雖然放火未必能燒死‘九煞’,但濃煙卻一定會熏嗆到他,使他疲憊不堪。
於是我們又是放火又是放煙,持續了三天三夜,當我們覺得‘九煞’已被我們折騰的不輕的時候,便全部衝進洞中,準備最後一搏。當我們進入洞中時,卻發現洞中不但漆黑一片,而且還有我們自己放的煙霧,根本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全部成了瞎子,什麼也看不見了。
而在此時,我突然聽到幾聲慘叫,就知道事情不妙,剛要出言提醒眾人,便有一人一劍刺向我,黑暗中我隻覺一陣劍氣,連忙閃身躲避,雖然我反應很快,但對方卻是偷襲,武功更不弱,最終我還是被削掉了右臂。我記得當時進入洞中之時,離我最近的是南海一帶的劍客鐵行空,而且他身上曾無意中沾上了磷粉,能夠反光,所以我能確定那一劍是他刺的。雖然我不確定鐵行空是否是因黑暗而誤傷於我,但我卻意識到,我們二十五人之中一定有‘九煞’的同夥,或者就有‘九煞’本人。”
(富人看不起窮人,甚至歧視窮人,因為在這個社會裏,窮人拉低了他們。也許有些恨其不爭吧。但是,如果這個社會不是以金錢做為成功標準的,那麼有多少隻憑一張嘴成為富人的人將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呢?——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