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鮮衣想了想,狠心說道:“好吧,我成全你,隻是將來,你卻不要後悔。”
南宮上善苦澀的笑道:“我是哥哥的妹妹,哥哥做事可曾後悔過?若哥哥沒有後悔之事,妹妹定然不會有。”
南宮鮮衣轉身對另外十一位少俠說道:“我身上帶的銀兩不多,你們把身上帶的銀票都拿出來吧。”
其他十一人素知南宮鮮衣的為人,也不問原因,或多或少的都將自己的銀票交給了南宮鮮衣,南宮鮮衣將 銀票交給西伯,說道:“老伯與上善帶王再笑去買命鎮吧,那裏已無殺手,好歹是個棲身之地,這些銀兩夠你們盤下鎮上的客棧了。”
西伯感動的說道:“多謝少俠。”
慕容若水見狀,雙眼看著慕容點頭。
慕容點頭搖頭說道:“你不能去,你還小,你去了隻會給上善表妹和王再笑添麻煩。”
慕容若水雖有不舍,但也隻能看著王再笑、西伯、南宮上善離去。
眾少俠雖然難過,卻也不得不一一離開“綠坡”。
留到最後的兩個人是華夏七聲與孤星淚,孤星淚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對華夏七聲說道:“我比較擔心王再笑的安危,畢竟想殺他的人太多了。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隻有你我是無事之人,你我之中必須留下一個人暗中保護於他。”
華夏七聲看了看洛神花的背影,苦笑道:“按理說,我留下是最合適的……”
孤星淚看出了他的為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還是我留下吧,畢竟我還欠他兩條人命。”
華夏七聲笑了笑,說道:“多謝。我一定會隔三岔五的前來探望於你們,我想,他們也會。”說罷,他看向其他少俠。
西伯、南宮上善攙著王再笑來到了土城買命鎮,買命鎮已經沒有了殺手集,雖然人丁稀少,但好歹有些人煙。西伯用南宮鮮衣給的銀票盤下了鎮上唯一一家客棧“閻王店”,這本是“寒星雙鬼”夫婦開的客棧,隻是後來“死神”死後,殺手集瓦解了,夫妻二人便離開了此地,而此店的地主也就順理成章的收回了客棧的使用權。
西伯與南宮上善將店盤下後,改名“平安居”,經過一番整休,終於在年關時重新開張了。兩人陪著王再笑辛辛苦苦過了個年,開春後,王再笑的身體雖不能複元,卻也好轉了許多。隻是他雖然可以自己行走了,但仍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渾身沒有力氣。
雖然如此,西伯與南宮上善也已知足了,至少王再笑生活上是可以自理的。但王再笑本人卻頹廢無比,相貌上已經有很大的改變——衣著邋遢,滿臉胡須,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看上去就像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性格上也不再是那意氣風發的溫柔少年了,而是個不喜歡與人交談的暴躁酒鬼!
日複一日,西伯實在看不下去整天提著酒壺醉了不醒、醒了又醉的王再笑,幾次教訓他道:“臭小子,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這樣喝、喝、喝?你看一下南宮姑娘,為了你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現在忙裏忙外的黃臉婆,你不覺得愧疚嗎?”
而王再笑每次都醉醺醺的說道:“你少管我,你們看不慣我,大可以離開這裏。我是個廢人,不喝酒能幹什麼?”
而每一次南宮上善都勸道:“西老伯你別說他了,他心裏已經很苦了,你又何必為難於他?”沒想到曾經那個伶牙俐齒、動不動就發飆的小姑娘竟然變成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女人。
遇到如此奇葩的兩個人,西伯也隻能搖頭歎息。
轉眼過了正月,二月初的一個夜晚,客棧已經打烊,王再笑依然坐在大廳裏喝的爛醉,而南宮上善就坐在他旁邊陪著他。
突然,窗外兩個黑影一閃,南宮上善雖是女流,但武功卻也不弱,她警覺道:“什麼人?”
隻見兩人破窗而入,卻是古超凡、畢玉屏夫婦。南宮上善皺眉道:“你二人來這裏做什麼?”
畢玉屏不懷好意的笑道:“這之前可是我們夫妻的店鋪,我們不能回來看看故宅嗎?”
南宮上善說道:“可現在這個店已經歸我了,難道你二人想跟我爭回去不成?”
古超凡也邪魅的笑道:“南宮世家的大小姐看中的店,我們怎敢爭回?”
南宮上善厲聲問道:“那你們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畢玉屏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王再笑,輕巧的說道:“我們是來取王少俠的項上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