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點頭走後,花流水和盧七娘來了。王再笑歎道:“說話最損的來了。”
花流水不情願道:“你以為我想來啊?”
盧七娘擰著他的耳朵說道:“是我讓他來向你取經的,你好好教教他怎麼樣娶老婆。”
王再笑哈哈大笑:“這個他真不用我教,他比我在行。”
盧七娘橫眉說道:“泡妞他在行,讓他娶老婆他還真不行。”
這對活寶鬧了一陣子便離開了,接著付我情和常問誰便來了。王再笑說道:“早知道你們這對損友快到了。”
常問誰卻一臉嚴肅,說道:“人生大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真的考慮好了?”
王再笑回答道:“現在辛無赦已死,‘九煞’之案已經真相大白了,銀龍鐵扇交給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我還有什麼可牽掛的?我飄泊多年,也早就想有個安安穩穩的家了。就像剛才孤星淚所說的,江湖也好,朝堂也罷,卻都少不了爾虞我詐的政權鬥爭,這樣豈不是活的太累?”
付我情擔憂道:“可是你不覺得‘九煞’之事解決的太輕易嗎?我們三人是鐵打的鐵三角,一起破過許多懸案,但比起這次事件,那些都隻能稱得上是‘小案’。這次‘九煞’一案牽扯年代之遠、牽扯人數之廣,天下皆知。然而卻這樣草草的結束了,我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還有很多事情根本解釋不通。”
王再笑滿不在意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九煞’已死這是事實,就算有什麼解釋不了的地方,也再無答案了,不過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未節,我們何必再去想這些沒必要的事情呢?”
付、常二人見他如此自信,又值他新婚之際,也不好再說什麼給他潑冷水,隻得好言祝福。
最後一個來的是南宮鮮衣。王再笑撓了撓頭皮,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南宮鮮衣冷冷的說道:“我來隻說兩句話。”
王再笑故意問道:“那這算是一句嗎?”
南宮鮮衣沒有理會他,說道:“第一句,我覺得辛無赦根本不是‘九煞’;第二句,我感覺馬上要出大事。”
王再笑不明白南宮鮮衣為什麼會和常、付二人想的一樣,變的如此沒有自信,不禁調侃道:“聰明絕頂的冷南宮什麼時候也要憑感覺了?”
南宮鮮衣起身向外走,頭也不回的說道:“‘九煞’能欺瞞天下六十五年之久,不會被我們那麼容易就解決掉的。你這麼聰明,睡不著的時候好好想想吧。若他沒有死,他現在急於要對付的可就是你了。在此時他要出手對付你,豈不是要出大事?你曾經說過一句很有道理的話——賞菊者站於菊台之外,做局者困於迷局之中。我希望你這個破局者乃是菊台之外之人,而不是困在迷局之中自負無敵的……”
南宮鮮衣走後,王再笑久久不能釋懷,他暗道:“難道真如南宮鮮衣他們所想,我低估了‘九煞’的能力?”
不容他多思,燕孤舟來了。王再笑連忙說道:“燕莊主操勞了一天,怎麼還沒有休息?”
招呼這麼多的江湖人,燕孤舟的確疲憊不堪了,他沒有跟王再笑說太多客氣話:“燕某想問少俠一個問題。”
王再笑見他一臉凝重,說道:“燕莊主請講。”
燕孤舟有意無意的說道:“若是燕某取消了明日的婚禮,少俠是否樂意?”
王再笑驚道:“燕莊主向來正直,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如今天下英雄皆已到此,若取消婚禮豈非有損孤燕山莊的聲譽?莊主出此一言莫不是出了什麼變故?”他這話倒不是擔心自己的麵子,而是顧及整個孤燕山莊和燕傾城的聲譽。
燕孤舟微微一笑,說道:“少俠多慮了,燕某隻是想看一看少俠是否真的願意接受這門親事而已。”
王再笑鬆了一口氣,不太高興的問道:“燕莊主這麼晚了來此就是試探一下在下的誠心?”